听小姑娘这么一说,嘿嘿笑着说:“娘子,下次点着了再给娘子一定不让娘子熏到。”
又手握着小姑娘的肩膀将小姑娘轻转了身面对着湖边,“娘子,快许愿放花灯。一会儿灯芯烧完了,许愿就不灵了。”
荷藕将花灯放入水中,拉着误三春与她并排站好,双手合十道:“希望可以和相公永永远远在一起。”
误三春一手环着她的腰怕掉入水中,一手刮着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傻藕藕,愿望说出来说不灵了。”
“才不会呢,说给相公听才不会不灵呢。”轻点起脚尖在误三春耳边说:“相公,有你真好。”
觉得面上一热,那轻柔的触感误三春刚想伸手拉住不停点火的小坏蛋。荷藕一把拂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害羞的向湖岸跑去。
误三春微微向后仰了一下,心想要不是有这一百多斤的份量今儿估计要和花灯一起下水了。
两人从会场出来,误三春又拉着荷藕去路边的馄炖摊吃了夜宵。门口有个卖灯笼的小铺子,误三春买了个稍大的淡粉色的荷花灯笼交到荷藕手里,说是让她回去的时候照路用。又买了些小零食带着,怕半路小姑娘肚子饿。
因着办荷花展周围十里八村的乡亲都出动了,回青山村的路上到也不孤单走着走着就能遇到几个同行的。有人嫌弃荷藕晦气自是避之不及,也有的自从上次张家的事后,对荷藕改了观见着他们小两口也会上来搭两句。
就这样小姑娘坐在他旁边,手里提着荷花灯,两人有一搭没搭的说着话。说着说着感觉肩上一重,侧脸看去小姑娘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熟了。
两人到了家,误三春抱着小姑娘去净室稍稍清理下便睡了。小姑娘许是累了,乖巧的很任他帮着洗洗弄弄擦干头发,主动扑到他怀里来抱着他睡。
第二日送坛子的伙计早早的就来了,误三春指挥着伙计将坛子搬进西屋挨着墙角一一放好,又将订的那些酒壶放在之前他打好的架子上。
荷藕看着工具都齐整了,准备开始泡酒。将昨日在市集上买的青梅从马车上卸下来,倒了一大半在木盆里放到井边准备一个个清洗去核。
乡下家家户户都泡青梅酒喝,但是泡的好喝却又是连一种说法。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要将这青梅去核,一是将青梅剥开后梅汗浸入酒中,这样泡出来的酒更加清香。二则是梅核若是不去,泡出来的酒会带有涩味,随着浸泡的时间越长,涩味也入浸入酒中。
原来酸甜可口,生津止渴的青梅就会失了原来的味道,变的又酸又涩还略着些苦,使味道大打大折扣。
且这梅核若是泡久变会泡发生效,对人的身体也会有损害。
误三春坐在旁边照着荷藕的样子帮她一起忙活,两人将一袋子青梅都收拾好,小姑娘将梅核都收到一个袋子里说是等过几天开了荒准备种下去。且不管活不活就当试试,要是真活了便好好养着。
误三春自是自家娘子怎么开心来,虽觉得这事不大靠谱也满口支持。
荷藕又拿从车上拿了一小袋子杏仁出来,买的时候误三春就想问了,“娘子,买这么多苦杏仁干嘛?不好多吃的有毒的。”
荷藕抓了几个用水洗了洗,递给误三春:“相公,尝尝。”
误三春苦着个脸接了过来,放在嘴里搅了两下一脸愁云烟消云散:“娘子,怎么是甜的?”
“相公,真笨。有苦杏仁当然也有甜的啦。”小姑娘得意洋洋的说着。
误三春依着荷藕的吩咐让杏仁清洗好,他端着两大盆青梅一手一盆,小姑娘两个抱着一小盆杏仁进了西屋准备开始泡洒。
荷藕指了指外面的那的酒坛子说:“相公,这个坛子的里的你青梅二层,杏仁一层,冰糖一层的铺下去。青梅和杏仁铺完就把咱们买的那大坛花雕掉进去。我想着若是等上三个月怕是不够喝,所以加了杏仁估计一个月就能泡好。再者天气热了喝太烈的酒伤身,所以这坛咱们就泡轻香型的酒。“
误三春指了指里面的坛子:“那里面泡烈的?”
荷藕从误三春手中拿过一盆青梅道:“相公真聪明,我想着一坛子应该够喝一断时间了。这个咱们就泡上三个月,刚好差不多入冬,冬天了喝点烈暖暖身子。到时候刚好可以挨家挨户送些。相公你说这样好不好?”
“都听娘子的。”
因着荷藕答应了赵婶子要去帮厨,所以这几天两人忙着泡酒,蒸糕点。泡酒的时候误三春还能帮帮忙,蒸糕点就只能帮忙剥剥山药皮,烧火看炉子之类的小活,他一个大男人原来到是从来没围着炉台天天转过,如今也觉得要是有娘子在这生活也不错。
夕阳西下的时候,赵婶子来了一趟嘱咐荷藕明儿早些起,去她家等着大家一道去帮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