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三春明显的感觉到小姑娘听到这话整个人抖了一下,原来想要去拿那珠花的手也收了回来。
荷藕拉着误三春对着老板道:“这是我相公。”
那老板道:“我知道啊,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家的事。我是问你之前和你一起的小姑娘呢,怎地没有一起来?”
荷藕心想就你这聊天水平,生意还没关门大吉也是菩萨保佑。那壶不开提那壶,拉着误三春的手说:“相公,咱们走吧我想去前面看荷花呢。”
跟个座山雕一样站在荷藕后面误三春,看了眼那铺子老板心想这要是在以前把你这小破摊子都给你掀了,真讨厌净惹我娘子不开心。虽然心想这样想还是被小姑娘拉着去前面看荷花。
误三春明显感觉到小姑娘兴致没有先前好了,满湖的荷花正亭亭玉立的崭放着,可是身旁的小姑娘却一点也看不进去。
只是拉着他的手治着湖漫无目的的走,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小脸现在都难过的揪在一起了。
误三春正想着说点什么逗娘子开心,却听得咚、咚、咚三声钟声。循着钟声看去,湖面上还有两岸的花灯应声亮起,一盏接着一盏顺着湖岸连绵不断直直亮到湖的尽头。
误三春到是没心情看着热闹,眼神关切的看着身旁的小姑娘。
却见小姑娘随着人群一起哇,哇,哇的连哇了好几次,双手扯着的他的胳膊说:“相公,这你看真神奇。”
误三春揉了揉小姑娘的头说:“藕藕,想知道一会儿咱们租条船让船家划过去看看究竟可好?”
小姑娘开心的点点头,拉着他继续又去看新奇。误三春跟着身后想着娘子是不是怕扫了他的兴才强颜欢笑的,想着回去要送信给常溪让他去查查张家姑娘。
沿湖两岸,岸上五里一杆上面都坠着纸糊的荷花灯,湖面上各式各样的花灯应水而动。将整个湖面照的如白昼般,朵朵清荷映着湖面反射的烛光,衬的更加清丽婉约,周身好似被一层白光裹着,美不是凡尘之物。
岸边有人家招呼着卖荷花灯三十文一个,误三春见小姑娘眼巴巴的看了两眼又拉着他走开了。想来是娘子心疼钱,轻轻用力将朝前走的小姑娘拉了回来。
力道没控制住小姑娘直接扑到了他,他到是如意的很嘿嘿的笑着。怀中的小姑娘羞的脸通红,偷偷看了看左右的行人无人关注他们立马从他怀里出来,站好后还嗔怒的说:“相公,你在外面收敛点。”语气里有一丝丝微怒,不似平时那么娇俏,误三春觉得娘子只要是叫他相公,什么语调的他都觉得好听。
拉着小姑娘回到那卖花灯的铺子前,对着店家说道:“拿个花灯。”
荷藕忙拉住误三春,刚想说不要了。却见男人从袖兜拿了钱直接交到了店家手里。
误三春接过花灯送到小姑娘怀里,揽着她向湖边走:“娘子,我们也去放花灯。”
荷藕站在河边,怀里抱着花灯,低头看着男人用借来的打火石点花灯。不知怎地眼圈就红了,她看看花灯又看看对面认真点花灯的男人。
她上次被人这么宠着还是小时候,那时候爹还在,哥还没有成亲。
有一年爹带着她和哥来镇上赶集,那时候爹一个人两着他们两个孩子过的也不富裕。荷藕第一次进城看到了卖糖葫芦的便走不动路,爹狠狠心给她和哥一人买了根。
回家的路上,大哥一直不舍得吃看着荷藕将自己的那根吃完了又把自己的递给了她。谁又知道人生的路的后来会走成了如今的情形,不过好在她还有相公。
她微微抬头看着认真点花灯的男人,这个男人和她无亲无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仅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便愿意为她赌上自己的命,替她辩驳,据理力争还她清白。
误三春想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回到他点火就点不着。这打火石在别人手里一碰就着,在他这儿都快蹭冒烟了连个火星都没有。
“娘子,你说为夫最近是不是走水运?怎么这火就是点不着呢?”男人专心打着打火石吐槽着。
荷藕从误三春手中拿过那打火石轻轻一碰,刺啦一声火便着了,靠近荷花灯的烛心轻轻一点,荷花灯便亮了起来。
误三春忙把打火石从荷藕手中接过,将荷花灯推给她:“娘子,真厉害。”
抬头一看小姑娘眼圈红红的,用指腹给小姑娘擦着泪关切的问着:“娘子,怎么了?”
心里恶狠狠想不行一定要让常溪把那卖头花的摊子给掀了,看都把他家娘子给弄哭了。娘子一哭,他的心就跟着疼呢。
“相公,都怪你点个火那么久。我这是被你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