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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佩瑜性子软,在这晏府也没有个体己人说说话,好不容易来了个时芙,看着也不像是个不好相与的,往后她们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是要好好相处的。

所以在这件事上也没有藏私,毕竟以后时芙自己早晚都会弄明白。

两人并行了一段路就分开了,离别前凌佩瑜还邀时芙有时候去自己院子里坐坐,平时就她一个人在,怪冷清的。

和凌佩瑜分开之后,时芙等人才又往崇明院走去。

“小姐,这晏夫人摆明了就是想私吞嫁妆,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这东西到了他们肚子里,哪还有吐出来的份。”

碧春对自家小姐刚刚在晏夫人房里无动于衷的态度感到很费解,这东西怎么就这样轻飘飘的给出去了呢。

时芙一边记着回崇明院的路一边观察着附近的院落布局,听见碧春的话,本想不予理会,但想到她会不厌其烦的缠着自己问东问西,只好开口道:“红蕖,你来告诉她。”

红蕖本不是时芙的原本的使唤丫头,是时夫人怕她嫁入晏府受委屈,特地在自己房里挑了个最聪明伶俐的送到了红蕖身边,相比碧春的不谙世事,红蕖从小就见惯了这后宅之中的勾心斗角,算是有经验得很。

“回碧春姑娘的话,”听到时芙的吩咐,红蕖开始向碧春解释起原委来:“这女子嫁妆之中除了金银细软还有许多,其中称得上值钱的也就数田契和名下商户的地契,而这些在成亲之前都在官府衙门过了契备了案,寻常人想要私吞也是一件难事。”

而晏夫人摆明了不要这些田契地契也是这个原因。她只要求把嫁妆之中的像是什么绸缎布帛,山珍药材这些放进库房之中。

一来这些东西相比田契地契的确会更占地方,不好随身携带,提议放入库房无可厚非。二来这些东西对于权势贵族来说也就是些日常用品,估不上价,晏夫人因为想私吞这些东西而费这一番口舌,说出去怕是也没人信。

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谢曼吟要求晏家的儿媳将嫁妆放入公库这一条,就想告她私吞儿媳的嫁妆,怕是会被倒打一耙。

这也是时芙为什么没有直接拒绝谢曼吟的原因。

碧春听到这脑子都糊涂了,那照红蕖的说法,这晏夫人没有理由私吞小姐的嫁妆,她这一说法难道还是为了她们好了?

其实不尽然,时芙暂时找不到晏夫人想要私吞的把柄,却并不能说她没有歹心。

照她自己的说辞,这陪嫁物品入了晏府的库房,往后若是要自行取用免不了也要过她这一关,到时候单就核准清点不方便不说,等再过个三年五载,晏夫人找些东西都用于时芙自己的日常开支等类似借口,留在库房里的嫁妆还剩下多少可就难说了。

届时时芙这个做儿媳的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时间一长,哪还有人真的去查东西究竟用在了何处呢。

刚刚和凌佩瑜的交谈中也证实这一点,想必她心里也清楚东西要不回来,只不过为了维持表面上一家人的和谐,装聋作哑罢了。

红蕖虽然心里清楚时芙为何在当时应允了晏夫人的要求,但她还没摸清时芙的想法,是不是真如碧春所说,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把东西交出去,学凌佩瑜一样忍气吞声。

时芙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但还是得等晏和回来看看他的态度。

*

快到午膳的时候晏和终于回来了,他手上堆积的公务已经都处理完了,剩下的时间终于可以休假了。

回到崇明院,时芙还在桌前等他用膳。晏和一掀衣袍跨步走了进来,坐到了她的对面。

“下次我若是回来晚了,不用等我,你先用就好。”晏和以为时芙是为了等他才拖到这时间还没用膳。

时芙却笑了笑:“往常在家时都是一起用的,若是你感觉不自在下次我就先用。”

时芙父母感情很好,几乎从来不吵架,而时父也一直认为只有在饭桌上才最容易培养感情,所以一家人也就养成了一起用膳的习惯。不论在哪,除非距离太远回不去,不然总会在用膳前回府。

显然晏和还不习惯这些。

这些年不管是在京外还是回府以后都没人陪他一起用餐,之前是没有,之后是不需要。

看到时芙特意等自己用膳,他确实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见时芙都这样说了,自己再拒绝就显得不通人情,只好应下。

心里想着往后若是没什么事就早些回来同时芙一起用餐吧。

晏和快吃完才突然想起晏尚向他报告说自己早晨出门以后,谢曼吟让时芙去主院的事,便放下筷子问她。

“早晨我出门后,听说母亲派人让你去了主院一趟,是有什么事情吗?”

时芙见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叫来下人收拾碗筷,示意晏和去到里间再说。

两人移至里间,空间陡然变得狭小起来,昨日恰逢夜深又都累的很没注意这些,现下两人相对而站也有些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晏和清了清嗓子,率先坐到了床尾,把大部分床位让了出来。时芙跟着坐了过去,不知怎的,坐在床边又觉得不自在起来,想起昨夜他们也是如此并排而坐,喝酒绾发,脑子一发懵,误解了晏和的意思,把鞋脱在床边就往床上爬,晏和怔在原地看着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