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可怜的数字,她当即叫出了997,指着撩值将情况描述了一番,问:“九先生,你们系统搞什么,满100减90?”
997很平静地解释:【非可执行对象每日只有10撩值的上限】
韦琪没有生气,也难得没有吐槽,只是想了想,问:“你们这儿能不能开会员?有扩容特权那种?”
997只如实解释:【等级每提升5级,可以增加5撩值的上限】
“怎么升级?”
【按累积增加的撩值与复仇值总数计算】
“这样啊。”
她语气依旧平淡,但997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从她的采访中就能看出,她是典型的事业型女性。
带别的宿主,他可能要操心如何帮他们完成任务,如何为他们收拾烂摊子。但带韦琪,他有了新的觉悟。
好像……他只要让她活着,就好了。
哦,还要找一些奇怪的道具。
又过了两日,韦琪主动敲响了兴王的房门。
这是住进来以来,除了偶遇之外,她首次主动找他。
将她要来后,他甚至没找过她,更别说做什么越轨的事,也没问她让他这么做的理由。
兴王刚从养心殿回来,恰巧在房中更衣,便让她稍等。
韦琪在外候着,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侯在门外的小侍女,她马上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韦琪,眼神躲闪着垂下了头,脸涨得通红。
蓦地,门开了。
小侍女弓着身,结巴道:“姑,姑娘,里面请。”
韦琪没有在意她的紧张,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就走了进去。
兴王让她坐在他对面,命人沏上热茶后,他将房中的下人都遣了出去。
与他独处一室,韦琪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他的冷静和儒雅完全超乎她的意料。她没有为此高兴,甚至感到挑战。
证明这个时段的他,即使对她起了心思,也不好撩。
斟酌了一下,她将耳边的碎发划到耳后,有些羞怯地开口了:“皇叔,侄媳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你不必再自称侄媳,来到本王这里,你已是自由身。”兴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子,疲倦的眼神中微微带着点笑意,“你有何事,尽管与本王说。力所能及的,本王绝不推辞。”
他稳重中不失温柔,让韦琪实在难以把他和之后那个暴虐成性的他联系在一起。
收起思绪,她柳眉蹙起,羽睫低垂:“奴家是想问皇叔,可有什么能传信到宫外的人?奴家自从入了宫,就和家中断了联系。如今能从那牢笼里出来,奴家便想着……和她们……”
说到此,她委屈地咬住下唇,抽了抽鼻子,像在忍下情绪。
见此状,兴王有些无措,声调也有了波澜:“小事一桩,本王应了你就是,你可莫哭。”
哦?不要哭?
韦琪本还在蓄力的泪马上从眼角落下,哽着声道:“皇叔之恩,奴家没齿难忘。”
兴王好似更不知所措了,四处翻看都找不到什么帕子,最终只得叹一口气,抬起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抹去泪珠:“不必担忧,本王定会替你办妥。”
感受到他格外轻柔的动作,和脸颊上的布料触感,韦琪愣了愣。
怎么,难道他这会儿还是纯情人设吗?
兴王收回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掩饰表情的不自在。
抿了口热茶,他又恢复了平和:“只是,本王在宫外的人无法入宫,宫里的人也无法出去。你只需将信件与信物备好,后面的,本王自会安排妥当。”
虽然早已知晓这一情况,韦琪还是佯装担心地沉吟片刻,又开口道:“皇叔这边时常有人盯着,若突然有所行动,被人抓着把柄,怕是就遭来大祸了。奴家区区一弱女子,不易引人疑心,还是让奴家亲自送去给宫外接头的弟兄吧。”
“可是……”
“皇叔这般帮着奴家,奴家真的不想给皇叔惹祸。皇叔,相信奴家吧。”韦琪即时打断他,纤细的手指悄悄攀上他的手背,指腹摩挲着他略显粗糙的皮肤打圈,“好不好?”
兴王下颚突然绷紧,喉结滚了滚,移开了视线。
他要保持仅剩的理智,不能再看她的眼睛了。
感受到她柔嫩的肌肤覆在手背上,有些痒,但很舒服,他舍不得抽出手。他慢慢握紧了拳。
半晌,他迎上她期盼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午时在西华门以东十八尺左右的宫墙处,有一裂口,敲击三下长,三下短,便会有人回应。”
“一切一切,都要万分小心。”
-
翌日。
时隔多日,韦琪终于出门了。
刚拐出驿馆外的那条后山小路,韦琪就留意到身后踩在余雪上的细微声响。
就在离她极近之处。
她没有回头,后面的人似是格外注意了,再也没有响动。
鱼上钩了。
这好些日子里,她是乐得清闲,外面可有人要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