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瞧瞧自己,比刚成亲那会清减了多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府不养人呢!”
“别乱说,王爷待我很好的。”她说着,又红了脸。
见她这样子,良卿忍不住调笑了几句,又抚着她的小腹道:“小世子,你要快快出来,你的娘亲为你可是遭尽了罪了。”
想到正有个小生命藏在那,她手上的动作不觉放轻了些。
程婉笑道:“这么喜欢,何不自己也生养个?”
那夜的场景,又鬼使神差的冒了出来,令良卿涨红了脸,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别再耗着了,女儿家如你这年纪,早就嫁人生子了,也就是你,天天还抛头露面的!”程婉叹了口气:“男人要建功立业,你跟又能跟多久呢?”
良卿也有些迷茫,好半晌才道:“能帮上些,总是好的。”
“你至少还能帮上忙,而我”她怅然叹道:“王爷胸怀大略,却只能赋闲在家,我很想帮他,可又什么也做不了。”
良卿道:“你只要为他将孩儿生下来,就是最大的功臣了。”
女人间的闲话家常,总是绕不开那几样,姑娘到底不及妇人,程婉不过稍说了些私密趣事,便将良卿搞了个面红耳赤、败下阵来。
见天色将晚,她忙道:“不早了,王妃还是休息会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讨了些花种,又顺手取了些安神香,良卿便就告辞离去了。
将将走进花园,便有呼喝声响起,良卿愣了愣,支着耳朵听了半晌,才听出那是延熙的声音,忙循声跑了去。
晚霞映落湖面,橙红间鱼儿竞相追逐,湖岸旁有炊烟飘散,原是湖中鱼被二人变做了下酒菜。
延熙醉的瘫坐在地上,不停吼着,白笙则是默默垂头饮酒。
“白笙你说,他怎么下得去手?!他明明,明明待我很温厚啊!”他眼角有泪。
白笙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别太难过了,人死债消,是非对错皆成空。”
“他那个时候还教我骑马、教我射箭,我的第一双马靴就是他送给我的…”
“我一定会将事情查清,你放心,一个都跑不了。”
良卿实在听不下去,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谈心了,快步走过,拾起被丢在一旁的纸笔写了起来。
“他告诉我,男儿要保家卫国,我一直都记得,哪怕,哪怕他后来逼宫造反,我也没怪过他,甚至,还为他不平过。”他抹了把眼泪。
白笙叹道:“于你而言,他也许是个好兄长,若不是先帝偏爱,或许他也不会做出那等事,可无论怎么样,他最后的选择都是自甘迷失、手足相残,这是不争的事实!”
延熙瑟缩着身子,肩头直颤:“我们是兄弟啊!他怎么能!”
“兄弟?也许吧!”白笙叹了口气:“还记得那年我和你说的话吗?”
“可怕的不是权力本身,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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