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暮雪回了房中,却觉得眼皮跳个不停,心中莫名难安。那窗外风声吹得越发的紧了,景暮雪坐立不安的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一股没来由的惧意笼上了心头,景暮雪再按捺不住,一把拉开房门,将将把右脚踏出门槛外,两把明晃晃的大刀却架了过来。
景暮雪惊得瞪大了双眸,嗓子眼里却发不出声来,面色惨白的任由那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的架上了自己的胳膊,硬生生的拖到了查干面前。景暮雪不敢抬头,匍匐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那自上而下的戾气压得景暮雪背脊发凉,眼泪都险些唬了出来。
很快一个熟悉的酒杯递到了景暮雪面前,杯中盛着满满一杯清酒,查干蹲下身子,紧盯着景暮雪惊恐无比的面容,冷冷的下了令:“喝下去!”
景暮雪如同见鬼一般,双目死死的盯住那杯子,身子不住的往后退去,颤抖着双唇低声哀求到:“不……不……”
查干猛地一声怒吼,仿若惊雷般将景暮雪炸了个肝胆俱裂,景暮雪浑身一个激灵,一抹绝望浮上双颊。
“喝!”
景暮雪手抖得几乎快要握不稳杯子,却被查干凌厉的眼神逼迫得不得不将失了血色的双唇凑了上去,刚要触及杯沿时,景暮雪再按捺不住,将杯子猛地一甩,几尽崩溃的嚎啕大哭起来。
查干上前拎起景暮雪的衣领往那娇嫩如花的脸上便是狠狠一掌,恨恨的厉声喝到:“贱人!”景暮雪惊得顿时收了眼泪,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向查干,查干对上景暮雪的双目只觉得气血上涌,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刚好踹在了景暮雪的小腹上。
景暮雪的面色嗖的变得惨白,扶着肚子痛苦的蜷起了身子,很快便有鲜红的血液从裙底渗了出来。查干满脸厌恶的招了院中侍卫进来,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景暮雪带下去处置,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女子被人粗暴的拽着脚踝沿着地面拖了出去,只余下一地殷红的血痕和凄厉的笑声。
当夜的青州毫无征兆的陷入了一片腥风血雨中,查干带着众亲信直接围了二皇子格根的住所,将正在里面掳了青州民女来寻欢作乐的格朗一刀毙命。格根的势力一并遭到清算,让查干始料未及的是,格根身边竟莫名多出许多负偶顽抗的势力来,让自己的人马也大受重创,不少军中重将在此番内乱中丢了性命。
当属下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垂着头低声禀告着并未在格根的住所内寻到解药,查干已是满目狰狞,提起大刀将满屋的桌椅劈了个粉碎。杨蕃浑身是血的躺倒在一旁,眼看着就要断了气,查干冲上前去一把拎起杨蕃的衣领厉声吼道:“解药究竟放在何处!”杨蕃勉强抬了抬眼皮,扬起血肉模糊的唇角呢喃到:“没……有……解……药……”杨蕃说罢,望着查干桀桀怪笑起来,那笑声是将死之人的临终遗言,仿若正嘲笑着查干的愚钝无能,查干扭曲了面目,将杨蕃狠狠砸到地上。杨蕃头往右边一偏,大睁着双目咧开了嘴,却再没了呼吸。
对景暮雪的严刑拷打也毫无进展,景暮雪只是被杨蕃怂恿着下了药,其余细节一概不知。当查干问及那毒药发作时限时,景暮雪瞅着查干的脸色不敢直言,也存了报复的心思,咬着银牙吐出一句:“十日后才会发作。”查干略略松了口气,若是十日之期还能唤了御医日夜兼程的从都城赶至青州为自己续命,对于已失去价值的景暮雪查干彻底没了耐心,挥一挥手,示意侍卫将其带下去处置干净。
景暮雪一身血污,笑得状若疯癫,如毒蛇一般的双眸死死盯住查干尖声叫到:“查干!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查干脸上厉色闪过,抬了手止住了侍卫的步伐,阴森森的咧开嘴笑到:“说得也是,让你死得太痛快了岂不是便宜了你这毒妇?正好我那些军中将士空虚得很,送你去与之做伴倒是刚刚合适。”侍卫遵从查干的命令,将挣扎不已的景暮雪直接甩入处于最底层的军营大帐中,一个个的羌兵如同狼见了肉一般,纷纷淫笑着围了上来。景暮雪哭得撕心裂肺,却再寻不着一人能出手相救,层层叠叠的男人们彻底掩去了景暮雪的身形,连带着那骇人的哭喊声也慢慢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