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北风呼啸,暖意洋洋的房间内,司徒允悄然推开房门。
“爹爹。”
司徒含玉起身将司徒允迎到床边。
司徒允解下大氅,继而上前看了一眼顾泽,长声叹气道:“唉,情况可好些了?”
司徒含玉面无色彩低声道:“刚喂了一些药汤,偶尔说些胡话,就是不知道何时能醒。”
司徒允心疼的看着女儿,无奈且愤恨道:“就算能醒又怎样,醒来也只能在床上躺一辈子了,真不知道这小子得罪了什么人,竟如此残忍!”
继而他看着这几日渐渐憔悴的女儿,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这几日苦了你了,你的心意为父自然明白,可他已有妻室。”
司徒含玉对顾泽的心意,司徒允自然看得明白,同时他心里也是非常满意顾泽的。
且二人郎才女貌,若真有缘分,他司徒允自然不介意给顾泽做岳丈。
可顾泽早已成家,虽然现在他娘子还不知去向,可那毕竟是他的结发之妻。
而且他司徒允的女儿,总不能去给别人当妾吧!
倘若如此,他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见司徒含玉低头不语,司徒允就知道他的话,司徒含玉一点没听进去。
这丫头打小性子就倔,认准了的事情,任谁说都没用。
无以奈何,司徒允只得安慰道:“今夜你就别守了,好好休息,我明天进宫去求圣上,把太医令请来,再做诊断,这样可好?”
见司徒含玉点了点头,司徒允心间才稍微放宽。
继而两人相继离去,倒是临出门前,司徒含玉深深望了一眼顾泽。
夜半子时,大雪纷飞,旧事恍如隔夜之梦。
这一夜,顾泽苏醒,睁眼望来,他处身在无边无际的梦境之中。
“咦?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无垠树下,一手拎着茶壶,一手吃瓜的老者,惊疑看着突然在他面前出现的顾泽。
老者甩掉手中的瓜与茶壶,直接跳到顾泽身前,上上下下打量着顾泽,企图将顾泽给看透。
顾泽刚刚也在诧异,他记得他被人打的身受重伤,差点丧命,如今他怎么又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只到他看清此间场景,和面前的高额老者,顾泽方才反应过来。
继而顾泽便和老者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看了好一会儿,老者冲着顾泽嚷道:“我问你话呢,听见没?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每隔一段时间,大概十日,我便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顾泽摇着头说道,如果可以,他也想知道,他为何会做这种梦。
顾泽说完,老者上前看着顾泽眉心,在那里,有一颗玉点忽明忽闪。
老者微眯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凝重,但很快被恍然之色覆盖。
他满脸恍然的模样道:“梦?嗷……”
老者若有笑意的看着顾泽,让顾泽浑身不自在。
顾泽躲避开老者异样的眼神,问道:“敢问老先生,您上次为何要杀我?”
老者一脸迷惑撇嘴问道:“杀你?没有啊!”
顾泽听闻并没有说话,只是摇头笑着。
老者见顾泽并不相信的模样,当即佯怒道:“杀你也要我亲自出手,那我岂不是很掉辈分!”
顾泽无视老者怒目圆睁的样子,离开原地去往他处。
顾泽在寻找那个盒子。
然而此间空旷异常,除了老者和那株通体银装的参天巨树,再无其他。
“在找这个啊?”老者随手一伸,一只红匣便出现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