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凭月冈那敷衍的演技吗?”松田阵平有些不爽的揉了揉头发,“从一开始就特意的表现出一副听话好学生的样子,但有时总是流露出不符合人设的一面。”
“他是在特意压制实力吗?”降谷零又想到了那一次在逮捕课上的月冈和他那超过及格线几分的入学体术成绩。
“这样结合起来总感觉事情不会简单。”伊达航摸了摸下巴,“话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月冈他左手上一直戴着的护腕?”想到诸伏景光说起的研究所,伊达航大胆猜测,“难道是为了遮掩什么痕迹吗?”
看到突然变得沉重的气氛,萩原研二安慰着说道:“也不一定啦,与其我们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去向当事人寻求答案。”
“但月冈他真的会和我们说吗?”诸伏景光捏紧手中的拖把,感觉如果直接问的话也只会被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不说就把他揍一顿。”松田的回答还是他一如既往的风格,在上次见识到月冈路人的身手后他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他切磋下。
“噗”萩原研二捂着嘴笑了,“不愧是小阵平会说出的话。”萩原把手放下看向诸伏景光,“那么在这之前,告诉我们吧。小诸伏你一直在挂心着的事。”
“你们——,”诸伏景光看到降谷零朝自己投来的鼓励的目光,看着其它三个好友坚定的眼神,沉了口气。终于打算将数年前那血色噩梦全盘托出。
“就是这样......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着线索,直到上次在摩托车店碰到了可能是的,但......”
看着陷入低落情绪的诸伏,降谷只能安慰性的拍了拍幼驯染的肩膀,他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对景光造成多大的阴影。
“没关系。”松田阵平对于诸伏这样消沉的样子看不下出,用力一拳捶在景光的肩膀上,“你现在的表情还真是糟糕。”
“不是还有我们吗?”松田嘴角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等打扫完把月冈那家伙叫回来,我们一起去调查你心里有可疑的那三个人。”
“毕竟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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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被五人惦记着的月冈,在出了警校后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看来你在警校的生活还不错呀。”
在月冈坐下后,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带着平光眼镜的中年男人打量着他。
“看来送你去警校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山下谷一郎的目光落到了月冈戴着护腕的左手上,“一个月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嗯。”月冈路人轻声的应了一声,这个时候的他脸上带着一副完全和在学校是不同的漠然。
“感觉着怎么样?止痛药有用吗?”
“没有用止痛药。”月冈路人摘下护腕,这个时候黑色的一片已经开始向四周蔓延,虽然表面似乎没有出现什么伤害,但只要月冈自己知道现在这样的程度到底要承受多大的疼痛。
腐烂往往是在看不到的地方,从内脏摸摸开始一点一点,身体受到破坏最先是会出现黑色的裂纹,然后扩大呈现一块一块的黑斑,最后死于器官衰竭,留下的尸体也会在三小时之内迅速腐烂成一堆烂肉。
“我们到了。”
车辆在七拐八拐后驶入一栋全白的建筑,在地下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月冈和山下下车后并有选择乘坐电梯,而是推开电梯不远处的一扇门,走了一段路,推开一扇闲人免进的门后楼里藏着的另一座电梯出现在眼前。
月冈随着山下上了电梯,看着他按下负三层。一会儿的时间两人就来到了一个隐蔽在地下的科研所。
“山下先生。”一边的医生早已经等待多时了,看到月冈进来就赶紧带着他进了医疗室。
月冈闻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看着一针强力麻醉剂慢慢推入自己的血管中,很快睡意就上来了,月冈慢慢的闭上眼,陷入黑暗,昏沉中还剩最后一丝意识,感觉有冰冷的东西划开自己的身体,填补,缝合......好像一切又和以前的那个时候重合。
不,不一样的。起码......在这里有一刻他是自由的.
山下谷一郎在监控室里看着里面的一切,他拿起之前上传过来的文件。上面记录着月冈入学到现在的成绩,行动,还有评价。
【在我个人看来月冈路人无疑是个优秀的人才,他的来历注定他不会成为普通的警察......想要作为普通人活下去想法和那牺牲自我的奉献感......他注定会选择后者。】
文件的末尾写着评价人的名字——鬼冢八藏。
山下谷一郎发下文件,看着监控里已经完全没有意识的月冈,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的叹了口气。
“但愿吧,希望你能成为我们对付那个组织的利器。”
“毕竟你也同样憎恨着吧,身为那个组织试验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