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九喇嘛,鸣人在心里哀嚎:他还生气!
九喇嘛刚刚醒,睡眼惺忪地出主意:你先吃饭吧。
这怎么行,鸣人反驳,这样佐助岂不是更生气了。
你是不是傻,我看你爸那个水门比你会多了,九喇嘛不耐烦:你去带点吃的回来,当作一个礼物么!
……鸣人不得不承认,九喇嘛说得有几分道理,至少比干等好多了。
下了决定,鸣人洗漱完去看服务单。旅店提供堂食餐厅和□□,鸣人想万一佐助中途出来看不到自己会更生气,便打电话让人直接送来。
他边拿着菜单研究边拨号,肯定要拉面,再要牛奶……佐助呢?佐助喜欢吃番茄,不喜欢甜的,饭团?可以考虑,还有什么?
多点一点给佐助挑吧,鸣人郑重地选择了几样,并告诉电话那边让他们等下别敲门,直接进来,他怕门铃声吵到佐助。
要等十五分钟左右,鸣人无所事事地坐在套间客厅的沙发上发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佐助紧闭的房门。
他情绪格外低落,一向湛蓝的眼睛都黯淡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鸣人觉得自己越来越失落,脸也越来越垮。就在他嘴角都要向下弯时,佐助的房门有了动静。
鸣人刹那就坐直了,直直地看着。佐助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又被推开,清丽的宇智波终于舍得出现了。
他扫视房间一眼,精准锁定了鸣人,一步步就朝鸣人走过来,鸣人登时就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佐助、早上好啊!”
佐助不理他,脸色冷冰冰的,只一个劲地走过来。鸣人脸都涨红了,他忍不住往后退。他俩一个人往前一个人退后,最后鸣人「砰」地撞上了墙,他身后就是房门。
无路可退了。
佐助再往前踏了一步,直直抵上鸣人的胸膛,清泠泠的眸子往上一抬,像看见猎物的鹰。
鸣人后背发麻。
他靠得太近了。两人之间距离不超过二十厘米,胸膛快凑在一起,呼吸也交织了。
这么近的距离,鸣人哪怕不想看都被迫看见。佐助还穿着昨晚那件浴衣,水色衬得他原本就雪白的肌肤多了几分高洁的细腻,一截皓雪似的脖颈从衣领露出来,隐隐能看到青紫色的血管,脆弱又迷人。
鸣人余光扫了那脖颈一眼,又迅速上抬,直视着佐助的脸,“怎、怎么了佐助?有事吗我说?”
佐助不答他,眼神扫了鸣人一圈,里面有怀疑有不满,他稍微拉开点距离方便说话,双手也抬起来相互圈住,睫毛点水般一抬:“——你躲什么?”
……我不躲还能怎么办的说?!鸣人在心里大刷感言。
“没有躲啊!佐助,你看我还订了早餐,有你喜欢的饭团和——”
“鸣人。”佐助不给他一点逃避的机会,抿了抿水红色的唇瓣,鸣人不敢看,眼神愈发慌乱。
“你昨晚怎么回事?”经过一晚对鸣人的不闻不问,佐助可能不愿意等了,他开门见山,冷冷地说:“那绝对是应激反应。带土以前给我看资料的时候我了解过,你怎么回事?”
“……”鸣人哀嚎,宇智波带土你都给佐助了解了什么资料?!
“呃,确实有点,但其实不是很严重的说,你看我现在很正常对吧!”
说谎。
佐助的眼神就透露了这么一个意思。
鸣人觉得自己冷汗直冒,他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了滚,露出自己最常用的耍赖笑容:“不要生气了嘛!我还想和佐助一起去南贺川的说!佐助不是想重温记忆吗——”
一股推力,鸣人不自觉地往前倾。
他方才后背就抵在门上,但门明明是合上的!
佐助的眼睛微微睁大了,鸣人直直朝他倒来,神色慌乱,手还在空中晃动找不到一个借力点,靠近、再靠近。
世界静止了。
佐助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方才全是冷漠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惊愕,与鸣人的蓝眼睛相对,近得睫毛可以打架。
门外传来疑惑的问侯声:“客人,您的餐品送达了,但门似乎……”
门外,推着金属小推车的服务员疑惑地推了推,门只开了条缝就纹丝不动。
门内,两个高挑的青年相对,一个有着灿烂金发双眼如海,一个黑发微垂肌肤似雪如银。
他们呼吸紧紧合在一起,急促又慌乱。
这是一个吻。
鸣人不合时宜地出神了。和十二岁那年一模一样的吻。
他的脸彻彻底底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