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她吊在树上,当,挂,件!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二话不说就去收红绫,决定放了这女人,来一场真正的互殴,让她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不要脸。
啪的一声,红绫散开。
那红黎见计谋得逞,探手就来抓楚辞,却又被游蛇一般的红绫绑了个结结实实。
红黎简直要气死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住你了!”
楚辞随意地吹了吹脸上的头发:“你姐,楚辞。”
“你作弊!明明说好了我们单挑!你作弊!”
楚辞无赖道:“我说了吗,我答应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扭头问旁边观望许久的段临韵:“你听到了吗?”
段临韵:“……”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感慨来得不是时候,论煞风景,楚辞排第一,就没有人敢排第二。
眼看两个女人又要开始互吵,段临韵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楚辞本次活动的中心任务。
“石泉呢?”
楚辞猛地一拍脑袋:“啊!忘在下面了,等等我。”
“接着!”
她将红黎向段临韵一丢,红黎差点撞在他怀里,段临韵急忙侧身避开,心中又是一堵。
红黎软软地摔在了他脚下,身上缠着红绫无法动弹,神情可怜,模样凄惨,又低垂了眼向他看来:“公子……”
段临韵:“……”
又来。
眼不见,心不烦。
他沉默不语,扯出禁言符往红黎脸上一甩。
贴了符的红黎瞬间安静了,她怒瞪段临韵,似乎在说:“你不要脸,你是不是男人!”
段临韵把一切都当做耳旁风,侧身避开,耐心地等待楚辞。
“啪嗒。”
楚辞再次跃了上来。
她左手拎着林端阳,右手抱着石泉,哒的一声落了地后,尴尬地将怀里两个孩子放了下来。
林端阳怒不可遏:“你居然忘了我!我还在树上挂着呢!”
石泉嘴巴一撇:“楚姐姐……”
楚辞尴尬地满地转圈:“我,我那不是也被她吊起来了吗,一心只想揍她了……”
方才她在那树底看到一树的动物尸首时,一不留神被这树妖勾住吊了上去,无论怎么挣脱也逃不出来,眼看三人都被困在了这树上要完蛋了,却不想那树妖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上去,这才给了楚辞喘息的机会。
这树妖倒是真是怪异得很,一树两身,既然原身长在地下,那这地上的巨树又是什么?她竟是从未见过这么奇异的场景,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好在有无暇这个宝贝,要是没了这么个仙器,楚辞现在指不定已经成了这棵树的肥料了。
林端阳还是无法接受:“你揍人可以,为什么不放我下来!”
石泉继续撇嘴,表示同样不能理解。
楚辞双手合十,苦大仇深地给两个孩子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不这样了,我一定先救人,再揍人。”
林端阳:“还有下次?”
楚辞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绝对没有下次!”
那只撞树昏倒的兔子突然从段临韵怀中弹了起来,跟打了鸡血一样蹬开段临韵,一个猛子扎进了林端阳的怀里,然后,埋头,不动了。
这兔子飞得怪异,林端阳吓了一跳,差点弹起:“干什么!”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只兔子栽进林端阳怀中后,又伸直了腿不动了。
楚辞疑惑地嗯了一声,她也想起了这兔子的妙用。
林端阳僵硬地抱着兔子,无法理解地看向段临韵:“你家兔子碰瓷我?”
你家兔子碰瓷我?
碰瓷我?
段临韵却拧起了眉头,看向眼前的少年。
这兔子即便昏迷也不忘了自己的任务,却没想直直撞上了这孩子。
这便是与那石泉换了命的孩子?
不对。
按照石泉早夭的命格,即便是与他换了命后,换命之人也不会久活于世,更不会活到今天。
除非,他不是人。
“你……”
林端阳看这男人眼神不对劲,又见他腰上别着一把长剑,心中顿时慌了神,不由分说甩开了石泉的手,准备撒开脚丫子就此跑路。
楚辞却是反手一拉,直愣愣地问他:“对了,上次就是你抢了我的糖葫芦。”
林端阳牙疼地嘶了一口气,他怎么忘了这一茬,眼睛一亮,指着红黎说道:“看,树妖!”
楚辞狡黠地抿嘴一笑,看了一眼林端阳:“我还没那么傻呢,你不也是个小树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