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条狗强制性一条接一条的扑上来,数量就没有了意义。三条也罢,七条也无所谓,不过是挣扎着想要活下来,所以强迫着自己,在逐渐昏沉的意识中,摸索着直剑,奋力向前捅去。
还有几条也不知道,捅没捅死也不知道。单靠自己的意志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必须是要在身体中有某种异质性的外物,以他者的角度,强迫身体为了活下去这个愿望,进行动作。”
主教描绘的活灵活现,简直是在一旁旁观了整个过程一样。然后继续说道,“你不是说他无处可去吗,敏斯特学院今年还有位置吧。”
“有。”辛伢连忙回答,碰巧因为她妹妹在那里就读的缘故,她正好知道学院的事情,“但是没有住宿的地方了。”
“小教堂还有位置吧?”
“有,但...”
“钱从我那里扣。”主教说,“事情就交给你了。”
辛伢有些莫名事情的发展,但从主教说话的语气来看,好像还挺高兴的。那自己的回答应该是过关了吧。
零云又在监狱里待了两天,然后被告知能够出狱了。
他离开监狱,并没有无处可去的彷徨和慌张。而是像一个因为妈妈答应买的玩具没有买,而贸然决定离家出走的孩子,目的地不知道,乘坐火车漫步在陌生的街头上,也不觉得惶恐。
卢秀和结云不同,通过天空完全不能准确的分辨出时间。白色的烟雾从工厂的烟囱里喷吐出来,遮盖住了蓝色的天空。在雾霭之下,哪怕现在是白天,阳光也只是暧昧的洒下来,在建筑上留下朦胧的影子。
大大小小的哥特式教堂耸立在卢秀各处。尖券和尖顶笔直的向上拱起,随处可见的竖直线条,和高耸塔顶,以及铁质的拱形花纹,将本就暧昧不清的天空拉的与地上的人更近。行人们行色匆匆,穿着厚重的衣服,街边坐着穿麻布衬衣的劳动者。
阴郁的时代下是蒸汽朋克的世界。
零云沿着潮湿的街道走着,他没带手表,但路边的煤油灯还没发光,时间应该还早。身后传来匆匆的跑步声,他停下脚步,转身,“你是...诺德?”
眼前的中年人穿着侦探一样宽大的衣服,饱经沧桑的脸上有着许久没剃的青色的胡茬。零云依稀记得他就是那个将他带回来的人。
诺德得知今天零云就能出狱后就赶紧前往监狱,但还是晚了一步。好在零云的特征足够明显,他一路打听倒也还是追了上来。诺德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教会里帮神职人员打理教堂很多年,所以是恶魔猎人中难得的能听懂通用语的人。
“先生,有人雇我这几天帮忙照顾你。”诺德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