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回归本寨,众人接着,苏定笑着问道:“史教师,你和那贼
人相斗之时,怎么停下来拉起了家常了,是什么道理?”
“啊,那人叫做卢俊义,是我的师兄,因此多说了几句。”
“原来是同门,难怪史教师要手下留情了,同门之谊果然深厚!”
“苏定,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怀疑史某?”史文恭勃然变色。
对于这桩无端指控,他当然很生气,难道就没有人看见,当时他打的多吃力吗!
他可是一点也没有留情!
“没有没有,史教师别误会,苏某说的,只是人之常情而已。”
“什么人之常情,苏定,说话不要含沙射影的!”史文恭握紧拳头。
“史教师,你别这么激动,苏教师的话,老夫也想问。”曾弄眼神复杂的看着他道。
史文恭如芒刺在背:“曾长官,你也怀疑史某?”
“史教师,现在我曾头市被梁山围着,形势不利,你要是有二心,那也不奇怪!”曾升也是阴阳怪气的说道。
史文恭哼了一声,不理他们,气愤愤的回房了。
他的心拔凉拔凉的!拼劲了全力,竟换不来信任?
史文恭一走,曾升说道:“父亲,你看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平时就跋扈惯了,连您也不放在眼里,若不除之,后必为患啊!”
“史教师对我曾头市颇有功劳,应该没有二心。”
“曾长官,您不能太善心啊,”苏定煽风点火,“史文恭这人,平时就有点野心,他是卢俊义的师弟,怎么会全心为曾头市卖命?你看白天他那副模样,与卢俊义何等亲切,说了几句话,就做做样子打了几下,这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曾弄本来也有些怀疑,被他们一通蛊惑,也相信了五六分,于是他说道:“我看这样吧,命人看住他,暂不要妄动。”
史文恭连晚饭也没吃,曾家父子怀疑自己,就因为自己是卢俊义的师弟!可是他们没听见,自己还劝卢俊义弃暗投明来着!
怎么说,他也不会和梁山贼寇相通啊!
他长吁短叹,想到半夜,忽听得屋外窸窸窣窣有动静,史文恭一阵警觉,从门缝里往外张望。
却见苏定,曾升带着一帮兵丁朝他这屋子走来,都拿着火把兵器,隐约间,听到曾升说:“不要走了那贼!”
史文恭大惊,提枪在手,将门推开,到院子里牵出照夜玉狮子,一拍马背,往外便奔。
曾升看见,叫道:“拦住他!”
史文恭这马,一下就窜出去好几丈,从这些人的头顶上越过,苏定手执弓箭,一箭射去,史文恭觉察脑后风响,回枪一拨,将那箭拨在一边,没命的向外奔逃。
曾升大叫:“史文恭背反,不要走了他!”
众军赶来,史文恭拼命杀出一条血路,要不是有这匹宝马,想要出去,那真是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