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韶倾赶紧将悬于后背的斗笠戴在头上,孤独的站在暴雨中,摇头轻叹一声:“哭个什么?”
河韶倾呆立了一会儿,便不再停留,穿梭在漫漫长夜的雨路中。
片刻后,河韶倾就来到了王林长的府邸,一个闪身翻墙而入,轻车熟路的便来到了王林长休憩的屋前。
一路上并未遇见一个守卫的河韶倾,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寻常。待悄悄入了王林长房中后,发现此屋空无一人,河韶倾嘀咕道:“去哪儿了?难道他知道了我要对他不利?”
虽然河韶倾十分不喜王林长这人,不过见他已经自食恶果,已然不能兴风作浪了,便心想不用再理他,任其自生自灭算了。不过,今日那江显远在诗月楼撒野,吃了一瘪的河韶倾虽然在诗月楼发作不得,可不打算就这么忍气吞声了,更没道理放过了他们。
所以,今夜河韶倾便来到王林长府邸,想让此人彻底消失,到时候那江子道交不出人给王林敬,这团火可就从脚背烧到眉毛了。如此一来,既给江显远父子还礼了,又顺带让江汉王朝动荡的局势更加混乱,于她而言,倒是好事。
所以她也不愿再做那妇人之仁的事情,不想再放过那王林长。可惜事与愿违,那王林长早已不在府中了。
河韶倾在屋中没寻到王林长,疑惑的出了房门。又连续入了几间屋子,发现皆是空无一人。
河韶倾疑惑连连,不知那王林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连那些下人都不在了,难怪自己进来时没发现一个侍卫。
一连搜寻无果的河韶倾正欲转身离去,就不小心听到了那夹杂在暴雨声中的一声呻吟。
河韶倾赶紧凑进那间传出声音屋子,那藏于黑色面巾下的俏脸,霎时面红耳赤。那从房中传来的不可描述的男女之声虽然细弱蚊吟,又有暴雨的嘈杂声掩饰,但奈何她武艺高强,仍是听的十分真切。
虽然河韶倾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但这深更半夜听到那不可描述的浅呻低吟,不用想亦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河韶倾秀眉轻蹙,那通红的面容配上一副娇羞的表情,更是显得无比的怪异。
一道炸雷声猛的响起,房中响起女子一声惊呼。女子刚刚叫出声,男子便小声的说道:“小点声,虽然现在府上人少,万一被人听见了可不好!”
女子小声的娇笑道:“管家大人,奴婢该说您胆子小呢?还是大呢?”
男子邪魅的说道:“我胆子小不小你不是深有体会么?嘿嘿!”
女子娇嗔出声,然后小声的问道:“管家大人,老爷夫人为何突然出城去了啊?还为何遣散了众多下人啊?”
男子不满的说道:“嘘!不该问的别问!……好了,好了,跟你说亦无妨,不过可别拿出去伸张。其实老爷根本不是出城赏景的,而是想逃出城去躲难。不过有风声说老爷已经被广陵王给拦下来了,现在应该在广陵王府吧!哎……”
男子好像架不过女子的盘问,将他所知的全盘托出了。
站在屋外的河韶倾亦是将那男子的话听了去,河韶倾瞬间明了。解了疑惑的河韶倾不再停留,赶紧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仓促逃离王林长府邸的河韶倾,望着那广陵王府的方向,心里嘀咕道:“躲得了么?那副青衣舞剑图亦该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