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这分明是早就发现他了!却粉饰太平故意装作看不见。
席砚不装了,直接睁眼,起身与那人对峙,不巧的是,他坐起来的时候,宿敌正隔着袜子抓着他的脚踝。
脚踝是席砚全身上下最碰不得的地方。
一股酥麻的电流顺着脚腕直冲而上,直达某处,一股翻腾的奇怪感受让他背脊绷紧,汗毛乍起,席砚心跳加速,就在这时荆棘突破手的束缚,向正缓缓顶起的布料蔓延。
“咳。”那人轻咳一声,阵法解开。
黑夜之中,四目相对,除了羞赧窘迫再无其他。
“你、你干嘛。”席砚脸乃至全身都烧得很烫,窘迫羞愧的感觉占据心头,那人仍却握在他的脚腕,他越挣扎被拿捏地越紧。
那人身体前倾,摘掉席砚发间的碎叶,一个不带□□的吻落在他的额头。
“早点睡。”低沉而隐忍的声音下似乎暗流涌动,一触即发。
片刻,阙千山松开席砚,转身离去,临走前还贴心地关上了那扇敞开的窗。
怎么回事?
哪里不对劲?
身体的反应,还有狂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
席砚久久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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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确实没有死人,只是一觉醒来,太守不见了!
醒来的时候,阙千山不在,席砚顺着昨天的记忆一路来到太守府,里面闹哄哄一片,江瑛那几人正在询问昨日看门的小厮。
他们都说没有异样,大门落锁后也没有再次开启的迹象,太守就这般凭空消失了。
“太守大人……不会是因为向几位仙人求助,而被那魔物报复了吧?”一个小厮担忧地说道。
就在这时,大门被踹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从外面被扔了进来。
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正是失踪的太守。
接着,阙千山稳步走进太守府,看样子,正是他把人扔了进来。
太守不着丝缕,整个人臊得很,他一个闪身,躲到灌木之后,一旁的主簿连忙递来一件衣服,主簿的表情格外鄙夷,一举一动都写着嫌弃两个字。
片刻,太守换好衣服,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从灌木后走了出来,他脸憋得通红,十分尴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人连忙问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太守一脸无辜。等到众人细问,他却磕磕绊绊半天都说不出话,只是一遍遍地喊着要他们赶紧去抓城中祸害百姓的怪物。
众人都看出了,他明显知道什么,却刻意回避关键信息,这分明是干扰查案,故意捣乱。
阁中几人又轮流问了几遍,都一无所获,终于,席砚等得不耐烦了,他直接抽出剑,架在太守脖子上。
“仙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太守颤抖着用一根手指推开剑,然而刚推开一点,那剑便弹簧似的立刻弹回。
“究竟怎么回事,还不老实交代?!”
太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懊悔地一拍大腿:“与我无关!都是……都是她诱惑我的!”
他指向人群之中,众人立即避嫌地躲开,最后那手指的方向正正好好落在月竹身上。
月竹半个哈欠没打出来。
“啊?我?”她指着自己,惊异地说道。
她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成了作恶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