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有小天使可能发现文案变了,那是作者君改掉啦~之前的文案可能有些平庸,想着写一个好一点的。正考虑把文名改成《这个厨娘要扶贫》或者《一品农女》,大家觉得是新的好还是就现在这个好?最近好像厨娘文榜上撞得有点厉害……求小天使们给点建议 找了铁匠定制了专门的漏筒,一下子就去了半两银子,苏清禾肉疼的直呼气,毕竟铁还算是比较珍贵的资源,再加上做工麻烦,价格可不便宜。 那铁匠对于苏清禾要做这么个形状奇怪的东西还感到奇怪,从来都没有人要做有漏洞的东西,能干啥?但是只要工钱给够了,他就认认真真做,这铁匠的手艺还不错,苏清禾对于成品还是很满意的。 又买了一些新的碗筷和油纸花了五十文,要是有顾客愿意在摊位上吃,总归是新碗待客比较好,不然发黄破旧又缺口的碗筷,令人食欲又去了几分。油纸的话可以外带鱼丸,只需回去自己下锅煮,便可以在家享受美味了。 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桌椅了。原摊子上的桌椅实在是有些破旧,有两套擦干净还能讲究用着,另外两套不是椅子缺脚,就是桌子也摇摇晃晃随时要散架,苏清禾干脆都全部扔了不再用,准备去旧货店淘换淘换。 最后,在旧货店看中了两套,付了四十文买下,虽然有其他更为便宜的,但是这两套桌椅比较齐全,样式也和摊子上的差不多,不用再另外淘换配对。苏清禾雇了两个汉子花了五文钱帮自己扛到摊位上,只等打扫干净,就可以正式营业了。 杨心月听说苏清禾要去开小吃摊,跳着脚嚷着要去帮忙,苏清禾被她吵得有些头疼,扶着额头说:“大冬天的,你不在家呆着,非要跟着我出去吹冷风,杜姨知道了,一定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这不是,想帮你忙嘛,我可不会捣乱的,你就让我去吧。”杨心月嘟着嘴:“还说是好姐妹呢,有了事都不记得叫我。” 苏清禾哭笑不得:“大冷天的,我还不是怕冻着你。咱们如花似玉的小月,要是脸被吹皱了,手上起了皴,还怎么说人家。” “好啊,你敢取笑我。”这番话惹得杨心月叉着腰,假装嗔怒:“我要是说不到人家,就赖着你,你养我。” 苏清禾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的好小月。” 最终,苏清禾带着苏大刘氏和杨心月,一起去收拾摊子。桌子需要重新摆放,地上也需要扫扫,灶膛需要扒灰,铁锅需要消毒清洁。 看着自家的摊位,苏大认真的说道:“小禾挑的这地儿是不错,走南闯北的人来来往往,朝向也好,不比东街的位置差,附近就有口水井,到时候洗涮也方便。”苏清禾对于自家老爹的点评表示赞同,当初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苏大的头脑很好,看事情看的通透,根本不像个贫穷落魄无知的庄稼汉子,苏清禾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忙活着的刘氏,侧面线条柔和,加上最近自家的伙食好了,人养回来了一点,皮肤看起来没有那么暗黄,更是显得温婉,会不会…… 不,不可能。她知道苏大和刘氏是十几年前逃难来到的杏林村,要是他们两是避难来的富贵人家,这都十几年了,家族也没找来,要么说明已经被放弃了,要么说明死绝了,两个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再加上苏大的瘸腿和刘氏的哑病,事儿可能还不简单…… 苏清禾摇了摇头,她宁愿自家只是个普通的庄稼人,再说,若有富贵的从前,同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一步一个脚印地过好了目前的日子就行。 那边,杨心月抢着要帮刘氏干活,刘氏哪肯,只让她在一旁坐着,杨心月自然不从,擦桌搬椅抢着来,手脚利索。 一行人打扫的打扫,码放的码放,总算是收拾出来了。苏清禾又将两口铁锅倒入冷水,放入药房买来的雄黄、雌黄、皂荚、天雄等药材煮开,用作消毒,最后倒入烈酒蒸发,毕竟是要入口的东西,还是要小心谨慎着些。 打扫完后,苏清禾便坐下来休息,边想着哪天开业,刘氏搅了两把方巾给苏清禾和杨心月擦手。“谢谢刘姨。”杨心月甜甜地同刘氏说着,见苏清禾一脸发呆,拿手肘捅了捅她,问道:“想什么呢?” 苏清禾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在桌面上,反复敲击着,回答:“在想是明天开业还是后天开业。” 杨心月顿时反驳:“这可不行,我跟你说,后天就是个黄道吉日,我看后天可行。” 苏清禾哑然,在这一点上,她还真不如杨心月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人,古人对于动土、搬迁、开业等事上,都比较讲究,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迷信,必须要挑选个黄道吉日,自己的话则是哪天方便就哪天来……但是自从连穿越都经历过了,不得不说,心态有些变化。 问过苏大和刘氏后,他两也比较赞同杨心月地说法,要挑选个黄道吉日,苏清禾便听从了他们的意见,挑选了最近的黄道吉日,也就是后天,正式开业。明后空的两天,也正好可以在家做蘑菇酱,准备鱼丸。 周围的路人和摊主见他们在打扫,便有那好奇的人便上来询问:“这几位也是要在这摆摊?” “是啊,”苏清禾大大方方地笑着:“今日过来整理整理。” 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遂又问道:“看您家这归置,也是卖的吃食?” “嗯,卖些新奇汤食,这大冷天,添些个热乎劲,”苏清禾回答道:“后天便会来摆摊,到时候可要请这位伯伯赏光来吃一碗。” 中年男子爽朗笑道:“哈哈哈哈哈,一定一定,鄙人在附近也经营一家小小酒铺,到时候一定来照顾生意。” 那中年男子姓林,是附近林氏酒铺的老板,平时没什么爱好,偏偏有那么几口口腹之欲,喜欢吃些美食,常常在镇子里转悠,从大酒楼到小地摊,但凡是些味道好的,便常常拉着三五好友光顾。今日听得苏清禾的新摊子上卖的是新奇吃食,顿时起了兴趣,心中记下时间,只待到时候来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过了晌午,便渐渐起风了,一行人便准备收拾了东西回家。 苏清禾收拾了一下自己家的存粮,发现苏大还种了些番薯,历史上的番薯是郑和下西洋才获得的,从明朝开始传入国内,而自己身处的这个朝代制度法律都很像宋朝,却有很多超越时代的东西,真是奇怪,也间接证明了东齐是一个不存在于现代历史书的,完全架空的国度。 苏清禾一时心血来潮,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说明,还有很多本不该存在于宋朝的食物,也能被自己慢慢发现? 不过现在手里的番薯,庄稼人通常都拿来喂猪,或者吃不起饭的时候来充饥,因为产量高,家家户户都有种,但是却不知番薯的其他价值,比如薯饼、芋圆、红薯粉丝等等……等以后有了本钱,再慢慢发展。 目前苏清禾,决定把番薯拿来做素丸子,到时候可以和鱼丸一起搭配着卖。这样,无论是哪种价位,都会有人买。这几天,便安心的在家做丸子,喂鸡,做蘑菇酱,忙忙碌碌,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很快便到了开摊的日子。 天刚微微亮,一家三口便雇了王老头的牛车,往青山镇行进。苏大帮着他们把东西搬到了摊位上,便准备回去砍柴、捕鱼,伺候田地、料理家务,本来好多男子都觉得,这家务就是婆娘的工作,但苏大心疼家人,再加上实在没人做了,便自己动手洗碗、浆洗衣服,好在他们穿的都是牢固的棉麻衣服,不是什么娇贵的丝绸,不然苏大这样大力笨拙的浆洗,洗不洗得干净另说,怕是都要损坏了。 而且,做鱼丸,需要的鱼也不少,买的话就不划算了,还有柴火也要添置,菜地需要整顿……人手实在是不够,干货蘑菇的活,便先放一放。不过不用摆摊,苏大心里也悄悄地舒一口气……冥顽固执的士农工商思想一时半伙也改不过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补贴家人。 而那边,刘氏擦干净了桌子,苏清禾热起了锅子,一口锅子里面放入准备好的猪筒骨,葱段白,姜片,料酒,云菇,熬制清汤锅底。另一口锅则是放入了辣椒,花椒,猪油,料酒,和苏清禾精心配制的中药香料包,用白纱布兜着,放置在辣汤锅中,大火煮开,然后用文火温锅,这样香味才会慢慢渗透,散发开来。 这时,太阳渐渐升起,慢慢有了行人走动。有人闻着香味,立在摊前走不开,好奇地说:“老板娘,你这摊子做的什么?咋这么香?” 刘氏口不能言,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小女儿,苏清禾立马擦擦手,热情地介绍到:“这位客官,我们家卖的是丸子,您要不要买一些尝尝?” “你这丸子咋卖啊?”那人闻着香味,只觉得口中生津,想快些尝一尝。 “您是要素丸子还是鱼丸,素丸子一文钱一个,鱼肉丸三文钱两个,单卖的话两文一个。”苏清禾边打开了锅盖,边询问。 不开锅盖还好,一开锅盖,香味更甚,那路人只觉得肚中极饿,催促道:“给我来两个素丸子,四个鱼丸,快些快些。” “好嘞。”苏清禾手脚麻利,拿了丸子放在定制的漏筒中,再将漏筒放置到清汤锅底中,问那路人:“您是要清汤味,还是辣味?” 那路人回答说:“给我来点辣味,清汤寡淡,吃着没劲。” 约莫一分钟后,苏清禾打开漏筒的小盖子,查看丸子,只见素丸子和鱼丸随着清汤翻滚,便是熟了。遂捞出,对那客人说:“现在时辰尚早,大清早地吃辣怕是对身体不好,要不我给您分成两份?一份清汤一份辣汤?您放心吧,我家的清汤锅是拿猪骨和云菇熬的汤底,味道鲜着呢!” 那人一听,觉得有些道理,顿时对着小摊产生了些好感,觉得这摊主还挺关心食客的,便同意了。 苏清禾拿出两个崭新的白瓷碗,各自放上一个素丸子,两个鱼丸,素丸子因着是拿番薯做的,泛着淡淡的奶黄色,衬着洁白的鱼丸,好不吸引人。再各自乘上清汤和辣汤,刘氏又细细地切了碎葱花撒上,给那客人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