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晓雅的一声喊,让郁承悦和谢俊文都看向温元白;吴清柳的目光扫过三人,不明所以,最后只能低下头默默站到一边。
温元白淡淡开口道:“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天色也晚了,该回去了。”
“是该回去了,等这刚出来的幼株成活了再来。”谢俊文干笑着带他们出药园。
一直到各自回到客舍都没有人再开过口。
夜里,郁承悦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玉佩出神;母亲对他来说是个很陌生的词汇,活了两辈子他都没有父母缘份,最亲近的人也只有花婆婆。
温元白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呢?
白天的时候,他应该坚持把玉佩还回去的。
谷晓雅撅着嘴巴趴在桌上,瞪着烛火;吴清柳坐在旁边看着书,这是谷晓雅在的时候难得的安静。
“怎么能这样呢?”谷晓雅突然坐直了身体,双手搭上吴清的胳膊,愤愤不平道:“温师兄怎么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郁承悦呢?”
吴清柳被谷晓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无奈地说道:“他为什么不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郁公子,你不都说了他们私交很深。”
“我也只是猜的嘛,反正每次我都能看到温师兄在跟人说话的时候,说着说着眼神就落到郁承悦身上了,我以为……”谷晓雅顿了顿,继续道:“可是郁承悦像根本不认识温师兄一样,我觉得他根本不值得温师兄对他那么好。”
“哎,晓雅,将来你有了看重的人,你会将母亲的遗物送给他么?”吴清柳叹了口气。
“我肯定不会,这可是我母亲的遗物,怎么能随便送人?”谷晓雅摸着头上那根钗说道。
吴清柳笑着摇了摇头,“你呀,还是个孩子呢,郁公子和温公子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就算送了,也是温公子自愿的。而且,你不也爱緾着人家一起玩吗,怎么又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生气。”
“他长得比师兄好看呀,虽然师兄能称得上是第一,但是我觉得郁承悦更好看。”
“也许,温公子也觉得他好看,想和他一起玩呢?”吴清柳轻笑道。
谷晓雅仔细想想,好像吴清柳说得很有道理,安静了一会,又趴到了桌子上,推了推她的手臂,说:“吴姐姐,你为什么老喊我师兄是温公子,喊我大师兄就是高师兄?”
谷晓雅突然如其来的问题,让吴清柳有一瞬间的怔愣。
为什么喊温元白一直是温公子?
“我也不知道。”
吴清柳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喊,温元白如玉的脸庞又浮现在她眼前,明明看到的是温润和善,可心底却不断向上涌现寒意,那温润和善像是一张面具盖在他的脸上,她仿佛能从那张面具后窥探出一丝真实。
令人害怕的真实。
“怎么可能,你该不会是喜欢高师兄吧。”
吴清柳听到这里,将心底那点关于对温元白的警惕抛到脑后,无奈苦笑。
“不对,要喜欢也是喜欢我温师兄才对,你只有对温师兄才是特别的。”
谷晓雅没说完,就被吴清柳捂住了嘴巴,“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吴姐姐,我知道错了。”谷晓雅马上扒下她的手,可怜巴巴地喊道。
吴清柳这才笑着放过她,低头看起书来,没一会,旁边就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谷晓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