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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哦。赶到天一道场的时候,天才刚泛鱼肚白,周杰明和檀龙起了个大早。
一切都符合京紫小姐所说,天宫正造引咎辞职后,雪月公主在大臣的联合下发出诏书问责,曾经的治安官被罚入狱,时间未定,此举一出确实暂时平息了民愤,所以周杰明和檀龙这回来道场的路并未拥堵,却在还未入门就看到了堪称惨不忍睹的一幕。
道场雪白的围墙被人用或黑或红的油漆涂抹了恶劣的话语,诸如“骗子”“偿命”“去死”之类屡见不鲜,就算有某些人已经满意了,苑香街居民的愤怒也不会就此平息。
“好过分。”这一回就连周杰明也忍不住说,仅仅只是一次过失就背负了如此多的诅咒,以往的功绩和尽职被视而不见,相比之下,苍云神社的圣颖明明是作恶多端的罪人,却被村民们那般期望哀求。
周杰明记得先前问过京紫小姐,不用太明显,能不能替天宫先生发表些相对客观的评论,然而京紫小姐却难得坚定地拒绝了,因为她深知在群情激奋面前,理性的声音会被迅速淹没,实在太过渺小了。
天一的牌匾早就被收起来了,道场的大门敞开着,这让他们都有些疑惑,没有选择直接进去,而是贴近墙壁先行倾听。
此刻,天一道场内。
来的是明念证心流的人,这也是在不夜天内流传已久的门派,只不过在天道一流的盛名之下,其余的门派就都显得不值一提,黯然失色了,正如近勇之前所言,其他门派的大师想要切磋武艺的话,都要提前送拜帖,毕恭毕敬,但是指天宫正造在,并且还是治安官的时候。
现在明念证心流的家伙来了二十几号人,每个人的脸色态度更是前所未有的神气,以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这座以往来都低声下气的道馆,为首那个戴眼罩的中年人虽然没有弟子们表现得明显,但眼中的嚣张与得意却比他们还盛。
“左卫门叔叔,大早前来,所为何事?”站在最前面的天宫月禾礼貌地施礼问道,短短几日就遭遇剧变,女孩的脸色比先前苍白了些,温婉的气质中多了一份成熟之感。
“哦,月禾啊。”左卫门在天宫月禾漂亮的脸蛋扫了扫,冷笑一声后踱起步来,于在干净的庭院内四处留下脚印,“我这不是听说天宫兄出事了吗,所以就想来看看也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这边尚且无事,不劳叔叔费心了。”天宫月禾平淡地说道。
“别这么说嘛,”左卫门笑笑,在天宫月禾身前停下,手掌拍了拍她的肩,“你父亲这次摊的事情可不小啊,你是不知道即使雪月公主有心要保,不夜天城里还有多少人排队弹劾他呢,正所谓站得高,摔得重,指的可正是天宫兄啊。”
天宫月禾沉默了一下:“那叔叔以为如何。”
“简单,”左卫门摸着下巴的胡渣,笑容轻佻,“月禾你也是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吧,我儿子正好与你适龄,你俩若是成婚,我们便是亲家,到时我作为同僚,自然会帮天宫兄美言几句。”
左卫门的弟子一齐发出笑声,仿佛是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般。
还未能等天宫月禾开口,近勇就抢先怒道:“放肆!大小姐岂是你能这么侮辱的。”
左卫门眼睛微眯的下一秒,仅有少数的人看清了他的动作,即使看清了也难以反应过来,居合的斩击自而下落向近勇,那股实战磨砺出的杀气是道场挥剑无法学来的,刀还未至,近勇就几乎窒息,被劈裂的感觉传遍全身。
然而,左卫门的斩击并未能落实到近勇身,是天宫月禾以仅比左卫门慢一丝的速度拔刀迎,架住了比她高一个头男人的斩击。
“近勇,退后。”天宫月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