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又两盅酒下肚,原本喝得大舌头的赵小刚依旧大舌头,而比较清醒的郝大庆则吃不住酒力,站都站不稳了。
“哎呀,我、我得上趟厕所了,你等我一会儿,我回来再收拾你。”郝大庆的舌头也不听使唤了。
“不、不许翻面袋子的哈!你、你别翻了面袋子后,再、再回来跟我喝,我可不跟你扯。”赵小刚瞪着眼睛道。
“翻面袋子”的意思是,到厕所抠嗓子眼把喝下去的酒呕吐出来。
“你、你个熊样才翻面袋子呢!我、我郝大庆不干那事儿!你给我等着,我、我回来咱们继续喝,要么你现在就、就认输。”郝大庆道。
“你、你滚去吧,我输你个头,赶紧、赶紧快去快回,别娘们儿似的磨磨叽叽的。快滚吧!”赵小刚说。
“去跟着他,谁扶着他一点,别让他跌倒了。嘿嘿嘿,这套货。”韩桐峰道:“你们折腾一个小时了,我看也差不多了,要么你们俩一人一听健力啤怎么样?嘿嘿嘿,这套货。”
维修工薛施礼站起来,道:“我陪他去厕所,我也要去一趟!”
郝大庆摆摆手,道:“不、不行,哪有两个冠军的,今天必须决出胜负,你、你们等我。我马上就、就回来,继续喝。”
不多时,饭店老板急忙跑来,道:“厕所那边有人喊,是你们的人不,好像有什么事儿了,赶紧过去看看。”
饭店的厕所为旱厕,只一个蹲位,在小楼外的一个隐秘角落。一盏白炽灯昏黄地悬挂在木质的顶棚上。
没喝多的几个人急忙跑到厕所前,见薛施礼把郝大庆拽到厕所外。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薛施礼撅着嘴道:“他一条腿掉厕所蹲位粪坑里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拽出来。”
韩桐峰怕出事儿,也跑了出来。
“你小子怎么搞的,嘿嘿嘿,这套货。让你看着他扶着他,怎么让他掉进去了。”韩桐峰道:“答应我的事儿,怎么他妈的就不能干好呢?”
薛施礼解释道:“我看他没事儿呀,他在厕所里边撒尿,我就在厕所外面撒尿,我撒到一半,就听吭哧一声,扭头一看,他一条腿掉进蹲坑里啦。这不怪我呀!”
“你小子他妈的狡辩个屁。嘿嘿嘿,这套货。赶紧给他搀到台阶上坐下。”韩桐峰急眼了,道:“这套货,你几个赶紧打两盆水来,给他冲冲。”
郝大庆坐在水泥台阶上,上身直晃。说:“不、不行了,我、我不行了,不喝了。”
几个工人笑呵呵地打来了两盆外加一桶水,捏着鼻子,向郝大庆的裤腿、鞋上浇。
赵冰心、牛成立、王振友也出来,捏着鼻子帮着打水、浇水。
工长张振武道:“你们这帮玩意怎么弄的,杀吃肉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