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叹了口气。
林葡哄小孩儿一样,够着手臂拍了拍她的头。
【所以,你是觉得,陆燃作为赛车手时,表现出来的性格是他的‘人设’,而你喜欢的,也是这个人设,对吗?】
虽然不太想承认。
虞桃艰难地点了点头。
林葡捏着下巴沉思许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拍了拍虞桃的肩,慢慢比着手语。
【那——】
老式糕点糊嗓子,虞桃倒了杯红茶,小口喝着:“嗯?”
【陆燃就是你的纸片人老公。】
“……”
刚喝进去没几口的茶。
又原封不动回到了茶杯里。
这可真是。
妙语连珠。
语出惊人。
虞桃抽了张纸巾,沉默地擦着茶几上的水渍。
再次感叹该死的失语症耽误了一位多么优秀的相声演员。
见她没了动静,林葡往前凑了凑,又举起了手。
虞桃生怕她再比划一遍那个惊世骇俗的词,连忙按住林葡的手腕,扯开话题:“不提他了,咱们还是继续看热闹吧。”
说着,划开锁屏,继续拉近摄像头,心不在焉地瞧着。
来参加生日宴的人,长什么样的都有,万生诸相,却近乎出奇一致地,把笑像面具一样装在了脸上。
打个洞。
用螺丝拧紧。
真正的情绪,就可以这样,一丝不落地藏起来。
可是这样,他们的面具会不会有一天。
就真的摘不下来了?
虞桃杞人忧天地替别人担心着,她的年纪和家庭环境都还不到能理解成人世界,哭笑不由己的道理。
自然也没有察觉,和她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早已戴上了不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脸谱。
摄像头从人群中挨个掠过。
不经意间,扫过一副熟悉的五官。
虞桃怔了怔,慢慢把手机移回刚才的位置。
对准那张脸。
眼尾上挑,眉梢含情。
天生的桃花笑眼,沉睫时也似笑着。
唇角牵强地扯着,一脸公式化的标准笑容。
林葡正一丝不苟地挑着浸水玫瑰花瓣上落进去的细灰,见她没了动静,凑过来瞥了一眼。
疑惑地推了推走神的虞桃。
虞桃目光直勾勾的,咽了下口水。
指尖点了点屏幕上同旁人谈笑风生那人。
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他怎么也来了啊……”
林葡疑惑地歪头:【谁?】
“就是——”
不等虞桃说出那两个字,林葡灵光一闪,蓦地握了下拳,“啪”地拍进左手手心里。
恍然大悟道。
【你的纸片人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