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天,一切如常,不同的是身份变了,从此以后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对孟采来说,她有了亲人和依靠。
以后,也不会孤单了。
想到这,她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的粘牙。扯开的唇角就没合拢过,若是有人见到,定会觉得她痴了。
院子里噼里啪啦地响着,她快速侧头,从窗口往外瞧,看见孟冬一个人在院子里忙碌。来来回回的身影,不知疲惫。
是了,昨日院子的狼藉还等着他们收拾呢!
孟采轻笑,动动身子感受了一下,下身有轻微的痛楚,不过不碍事。昨晚孟冬那般轻柔,温声细语,动作极轻,将她如珍宝般对待,身上连个印子都没有,可想而知,亲密时他是多么温柔。
思及此,她撑起身子,离了床榻,在屋内慢慢洗漱整理。她换了身妃色襦裙,衬得肌肤越发娇嫩白皙,她对着镜台左右转转,身姿窈窕,眉目间带着一丝妩媚风姿,那是以往不曾有过的。孟采垂头浅笑,方才满意地出了房门。
院子已被孟冬打扫干净,借来的桌凳也已归还给了左邻右舍,只有红灯笼还高高挂着。
孟采扶着门框,刚抬起一只脚,就猝不及防地撞进孟冬的怀里,烫灼的感觉传到胸口,一阵难受。她慌忙后退两步,睨着他手中。
“当心,刚煮好的粥。”孟冬关怀一声,随后上下扫了眼,见她无事,方才放心。
然后将热乎乎的粥,放在桌案上。
她跟在身后,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勾起了肚里的馋虫。孟采咽炎口水,目光柔和的看向他:“好香,肯定好吃。”
孟冬给她盛了满满一碗,抬头道:“尝尝。”
孟采坐下来,捧着碗愣了一会。她的碗里装了好几颗红枣,煮的软糯飘香,看着是很有食欲。
只是…
此刻让她吃,该说他心细如发,还是让她羞涩难当呢!
她吃了一小口,别说,味道是不错,她点点头,连着吃了好几口。正当孟采吃得欢时,孟冬冷不丁一句话,又让她愣住。
“碗里的红枣吃完。”
孟采舔下嘴角,愣愣地颔首应声。她凝睇他似笑非笑的眼,总觉得不怀好意,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可她瞧不出来,罢了,不去想了。孟采默默收回眼,内心思忖,这几颗红枣能把昨晚流的血补回来吗?
她咽下几颗,大概确定,能补回来,毕竟是他费尽心思煮的。
…
院子的石榴树结了果子,一颗颗青涩的小果子挂在枝头,压弯了枝丫。
孟采扯下一颗看了看,又低头闻了闻,只有一股青涩的树叶味,闻着挺舒服的。
她松开果子,拍拍手,还未转身便被孟冬从身后抱住。她咬唇,心悸的厉害,纵然亲密过,还是会娇羞。
“还疼吗?”他亲亲她的后颈,灼热的气息又移向侧脸,不舍得挪开。
她缩了一下脖子,羞红了脸,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当即轻声回他:“不,不疼了。”
孟冬转过她的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便好,让你再歇息几日。”
她没多想,只当他说刚成亲,在家歇息几日。他们不用回门,想想,省了许多的礼节和麻烦,乐得自在。
大热的天,被他抱得这么样紧,出了一层汗,实在难受。她推推他,撒娇似的说道:“出汗了,难受。”
“我不难受。”他觉得舒服极了,若不是顾忌她初经人事,他真想一天不下榻。
孟冬搂住她的细腰,就是不撒手,拉拉扯扯,直到外边有人喊他,他才迅速松开。
“孟冬孟冬。”张阿树的大嗓门,隔着老远距离都能听见。以往他来,叫孟采的名字,今日倒稀奇了,居然找孟冬。
两人面色尴尬的整理衣裳,随后将目光一同望向门口。张阿树进来,眸子打个转,道:“找孟冬有点事。”
她点点头,“坐吧,我去泡茶。”
孟冬背着手,面色冷然,又恢复往日那般的淡漠疏离,与方才温柔缱绻的模样全然不同。
他严肃认真地对张阿树说:“去书房。”说完就朝书房走。
张阿树站着不动,盯着他的背影瞧,嘀咕道:“真会摆架子。”
两人在书房,不知有何要事,孟采进去送完茶,就被张阿树推了出来,一点解释也没有,看得她一头雾水。
她更纳闷的是,两人的关系何时这般好了,居然背着她商量事情。孟采站在门口没离开,侧耳贴在木门上,想听听两人到底说些什么。
房内,孟冬拿了一锭银子给张阿树,问他:“够吗?”
张阿树接过来,拧着眉道:“没啦,恐怕不够呀!”
“就这些。”孟冬说的理直气壮,看了他一眼补充道:“说几天书要那么多银子?”
张阿树白了他一眼,甚是鄙夷,“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自己去?”
他挑起眉梢,头一次被张阿树堵得说不出话来,面色讪讪,“还是你去。”
“切,这种事还得我出马,行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