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礼意识到,她就是任顾的女儿,任念。而这个中年妇女怕就是书中所提及的“保姆”何红英。
常锦礼竟在见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时,心里第一反应竟是很喜欢。连看她微微带卷的头发都觉得可爱极了。
任念虽被何红英训得满脸怯意,双眼红通通的,但是抬头见到任顾的喜悦,是遮都遮不住的。
老妇人则一脸吃惊,有些结巴地说,“小、小任,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她没有料到,这时的家中会有人。
或许是害怕任顾听见了何红英责骂她的声音,怕被爸爸知道也会一起责骂她。她明明见到任顾时的双眸是开心而明亮的,却不敢前进一步,就那样站在门口。
中年妇女的名字叫何红英,是住对门的。儿子经常接任务外出,而任顾考虑到任念没人照顾,所以给她钱,让她多帮忙照看一下。
而何红英仗着自己生过三个小孩,对如何养育小孩自认是熟络的,她的大女儿在纺织厂里当组长,小女儿在来料加工厂里当主管,而儿子更在部队里是炊事兵的班长。
哪一个见了她都夸她会养娃,将孩子们一个个拉扯成了人中龙凤。
所以何红英接管任念之后,对她也是那套打压式教育。
经常动不动就拿她和楼里的孩子们相比,别人有多优秀,就指责她谁都比不上。
认为只要鞭策,让她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的差距,就会好好发奋一下。
何红英看着还站在门口的任念,不禁又念了一嘴,“你这孩子,你爸爸在外面工作很忙的,怎么爸爸都不叫一声?”
任顾都尚且不说任念,倒是何红英有种她带的孩子,不能没这么礼貌的责怪感来。
常锦礼看着眼前的任念,正是由于任顾工作上的忙碌,对她缺少陪伴,加上何红英对她进行打压式的教育,导致她长大自卑心理严重。
对学业自暴自弃,成日游手好闲,这才将李仁义的好当作是生命不能失去之重。
既然她来了,一定要遏制住悲剧的发生,这个苗头得制止在萌芽中!
何红英这时留意到站在拐角处的常锦礼,“同志是小任的同事吧,先坐、先坐,我去倒杯水。”
“何妈,不用了。”任顾拍了拍任念的后背,朝何红英的背影说道,“她是我的妻子,叫常锦礼。”
他话音才刚落,常锦礼顿时就察觉到两道视线齐齐朝她看来。
任念看了她几眼后,忽然就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显然任顾也没打算和何红英过多解释,他和常锦礼一样,都留意到念念跑回去房间里时,眼睛红通通的,两人对望了一眼。常锦礼点点头,示意他进房里去好好和小朋友谈谈。
何妈见着人回来了,也就想回去捯饬自己的事情,话头还没说出口,常锦礼脸上的笑意缓缓淡去,率先在沙发上落座,挺直着腰身,用手在沙发上拍了拍位置,“何妈,来,我有事情和您谈谈。”语气虽客气,却让人不能拒绝。
何红英有些不解,看了一眼任顾还在房间里,就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常锦礼撩了撩落在耳畔便的发丝,笑了笑,目光有些犀利地望着她,“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何妈。今天我听见您在门口训念念了,我希望以后关于孩子教育这一方面,您别多说,我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