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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绾东提过注意康二娘之后,叶捕快留的人便一直注意着康二娘那屋的一举一动。

秋杋本来是康二娘的一个小婢女,跟着康二娘也不过半载,却因一次撞见了康叔安与康二娘的情.事,康叔安唯恐事发,便将秋杋甜言蜜语哄了去让她死心塌地跟着他,一来二去秋杋也成了康叔安来找康二娘时的线人。

这几次传信都是秋杋假扮的小厮去的,都是夜里也没人察觉不对。

按理秋杋这样的重要线人,康叔安是该杀了灭口的,也不知怎么了不光没杀,还在康伯宁下葬后的那日夜里,让叶捕快留下的人撞见了他二人在散桃园后的水池子旁行事……

这才让叶捕快的人盯上了秋杋。

秋杋这姑娘年纪太小,经不住吓,让人问了几句,再告知若她说出实情官府不定她的罪,还会找康家取出她的卖身契放她归乡与爹娘团聚。

那个特别好看的大夫说她还小还年轻只是着了康三爷的道,还说康三爷只是迷恋的她年轻美丽……

秋杋这才哭着把康叔安让她扮作小厮给带话的事全招了。

*

这会儿康叔安看着被带到堂上的秋杋,目放冷光低吼道:“秋杋,你对得起我?!”

墨鲤抿唇不语,他不懂这些便也没有说话。

秋杋看向他,眸中泪花闪烁,似乎是突然抬高了声音,颤声道:“大夫哥哥说……你欺我懵懂,贪恋我豆蔻年华。而你心中所爱之人……只有……”到底是念及康二娘买下她时多给了十两银子的那份恩,便也没有在公堂之上说出来。

“于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物件罢了!”秋杋说完声泪俱下。

康叔安双眸死死的盯着秋杋,心中是百感交集,袖间那手握成了拳头,骨节发白……

墨鲤凝着康叔安,别人不知康叔安在想什么,他大抵能猜到,康叔安在后悔为何要贪图一夕之欢愉,更是在后悔为何没有杀了秋杋。

好狠的一人,执迷不悟,却又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一人上前来,将一张纸举起:“这是秋杋所述帮康叔安假扮小厮传信的证据,秋杋已按了手印。”

那人说完往堂前走去,将证纸交与邢青天手中。

邢青天匆匆看完,一拍惊堂木:“大胆康叔安!你还不认罪?”

康叔安终于像泄气了一般,瘫坐在地。

“来人,押康叔安入狱!待本官禀告圣听,便将此人推于午门斩首示众!”邢青天说完,将那案桌前竹筒之中的红色令牌,掷了出去,一拂衣袖退堂而去。

“三条人命啊!”

“康三爷看着文弱,心思竟是这般狠毒……哎,连自己的亲兄长都能下杀手……”

“可怜了康二娘没了兄弟没了夫婿该怎么活下去啊,太可怜了。”

墨鲤转身再看向康叔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想见我二姐姐最后一面。”

墨鲤停了半晌,方点头。

与墨鲤所想不一样的是,康叔安见了康予乐之后,半分不提其他,只是将一大串钥匙给她,并说姚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大哥的亲骨肉,要她放下一切成见,护姚氏及姚氏肚里的孩子周全。

康予乐本心不坏,哭嚎之中连连点头答应了康叔安。承诺将姚氏腹中胎儿抚养长大,护姚氏周全。

听到此处,墨鲤没有再看下去,而是转身出了牢房,后面的话也没再听。

这时叶捕快来说:“绾东醒了,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墨鲤是没想到绾东这小子竟然去康家一趟,弄的面无人色的回来,他案子审完了从公堂上回来,绾东已晕倒在小耳房内不知多久了……吓得众人赶紧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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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白居易)

金秋时节,正如那日东城买菜的姑婆们所说,上京的酒楼茶楼棋楼,神仙打架,家家户户撘起了跳胡旋舞的台子,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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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租东城集市屠夫王麻子一半铺子的谷师傅恰是个卖配饰的,诸如,头纱、腰链、手链、脚链之类。他还有一个哑巴学徒,两人都是从早忙到晚,也不太喜欢和人说话。

绾东前几天去王麻子那里买猪骨头,顺道看过了,谷师傅那些金灿灿的饰品都是铜做的刷的金漆,所以卖的很是便宜,因为做的很艳丽、款式新颖好看也吸引了许多跳舞的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