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尼吐艾迪躬腰起身,双手合叶,朝大家行礼。
他脸挂着憨厚的笑,竟是一句话也没说。
奎尼吐艾迪的妻子阿依娜阿力木江,也站起来,微微鞠躬,和她老公一样,同样不说话。
“嘿,这两口子有趣,吃冰棍拉冰棍,没话。”许大茂调笑道。
大家也都觉得奇怪,易中海让他们打招呼,意思无非是介绍一下自己,说一下刚搬来的感受,或者来两句体面话也行。
这倒好,一个字都不说就坐下了。
“我叫玛依莎巴图尔,也是轧钢厂的员工。”反倒是他们的女儿玛依莎,不仅站起来,而且大大方方走到会场中间。
“知道,大名鼎鼎的厂花,谁不认识你啊。”许大茂笑的嘴都歪了,嘿嘿说道。
这院阳盛阴衰,全是半大小伙,就没半大姑娘,现在可好,不光来个半大姑娘,而且还是厂花,许大茂感觉春天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了。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仿佛再过几天,他就能和厂花在什刹海结伴滑冰了。
除了他,阎解放、刘光天、刘光福,都是院里的单身汉,和许大茂一样,都直勾勾的盯着玛依莎巴图尔。
只不过他们没有许大茂那么厚脸皮,也没有许大茂在美女面前侃侃而谈的口才,不知道和厂花说什么。
包括傻柱,他们五个都是适龄未婚。
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四个是单身汉,傻柱那种才叫光棍。
光棍是不好找媳妇,而单身汉,是随时有结婚的条件但是想挑一挑,暂时不结。
许大茂不用说,已经在轧钢厂宣传科当了电影放映员,纯纯的技术工,在厂里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小风云人物。加脸皮厚,胆子大,花招又多,感情方面一直没空窗过。
闫埠贵是老师,就算日子紧巴点,但是家里名声好,媒人愿意门,阎解放娶媳妇也不愁。
刘光天和刘光福就更不用说了,老爹刘海中是堂堂七级工,在院里的条件属于等人家。
唯独傻柱,老爹跟寡妇出走,留下他和何雨水相依为命。
现在傻柱的日子也好起来了,按说到了娶妻生子这一步,没有什么问题。
但他乐于助人的名声也传出去了,都说他经常接济邻居,挣的钱都是给邻居准备的。
这么好的品质,谁都想做他邻居,就是没有姑娘想当他媳妇。
“我也认识你,你是放电影的。”玛依莎大方的回道。
“那我叫什么呀?”许大茂贱兮兮的抛个飞眼。
“我不知道。”玛依莎接着说:“今天搬来,很高兴和大家成为邻居,咱们院里的人看去都慈……”
她词语储备量有限,想了想才说:“慈眉善目!大家看起来都慈眉善目的,一看都是好事做多了的好人!”
“而且这里有三个院子!”玛依莎情不自禁转了个圈,“真是一个我理想中的家!”
她脚下舞蹈功底扎实,这一个圈转的,全凭脚尖着力,轻盈优美,跟仙女下凡一样夺人眼球。
她说完这话,于海棠马去看苏长山,只见苏长山翻了个白眼。
于海棠捂嘴吃吃一笑,这个厂花以后怕是要人生观崩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塑造起来了。
“说得好!”苏长山带头鼓掌,吓了身边的于海棠一跳。
“巴图尔师傅,欢迎你们入住,明天班叫我一声,咱们一起走。你们继续,我先回家了。”
苏长山想回去研究一下系统,收拾收拾就睡了。
大冬天的,欢迎一下新邻居就完了,这就是看老奎的面子,要不然他都懒得参加。
老奎这人实在,昨晚跟着他吭哧吭哧忙了一通宵,累得人都快虚脱了。但凡他要偷懒一会,任务绝对完不成,所以苏长山很感谢,觉得老奎可以交朋友。
老奎来了他高兴,出来见个面,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