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曜照陆之恒说的,注册了个微博号,去超话溜了一圈,果然有不少好心的大兄弟分享资料,他都下下来做了一遍。
本来想参考一下难度,结果发现没有什么难度。除了英语有很多词不认识、语文永远和标准答案相差甚远之外,数学和理综做的都很顺手,文综的考点也很直给,就算遇到没背过的题也知道答案在书的哪个位置,感觉考前再巩固一下就没问题了。
顺利得感觉他做到了假题。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正式月考结束。
由于每场考试都全神贯注,出了考场有点晕晕乎乎的,走到食堂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欣喜:题真的不难诶。
为此,庄文曜还奖励了自己一只炸鸡腿,来到老位置坐定,准备大吃一顿的时候,却听取哀嚎一片。
大家丝毫不控制音量地大声抱怨:“我靠不活了!数学难死了——”
“完蛋,感觉玲姐要削我了!”
庄文曜:?
我又做了套假题?
“我填空题都是蒙的,实在是憋不出来了!”张烨然也是痛苦面具,转头问张芮,“证明题怎么做的,是单调性还是奇偶性啊?”
张芮回想了一下:“奇偶性吧,化简结果是f(x)等于f(-x)。”
“艹,偶函数啊?我TM写的单增!妈了个波的……”张烨然绝望地捂住了脑袋。
“你是没讨论x小于零的情况吧……”张芮还想详细讲讲,但某人哪还听得进去?
庄文曜道:“行了行了,考过去的就别再想了,吃完饭回去还得搞语文作业呢!”
语文老师搞了一个课前演讲,让每个同学分享美文佳作,增加作文素材积累量,也是蛮让人头疼。
第一次考试,第一场打击。
不过少年忘性大,记好不记孬,没过几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直到出成绩发卷子那天,还嬉皮笑脸的。
“张娇娇~”袁家玮边发还边浏览着同学们的答题卡,语气欠兮兮,“写的很工整嘛,一定能得一百分!”
张芮面无表情接过。
“小鲤鱼~”妖娆一转身,把答题卡扔到李瑜面前,“最后一道大题怎么空着呀?拿不了满分咯!”
李瑜把答题卡对折迅速塞进桌洞里。
张烨然忍无可忍了:“袁钢蛋儿!你发卷就发卷,别特么BB!”
袁家玮是领略过张烨然的厉害的,立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抱着答题卡灰溜溜跑了。
第一节上数学,玲姐的课。
“这节课讲月考卷子啊。”刘玲的风格,一贯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说实话,这次题挺难的,学校呢,是想立立威,叫你们夹起尾巴做人。不过也有考得好的同学。”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瞟了庄文曜一眼,“各科成绩和排名都已经出来了啊,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同学,可以课间找我去看。咱们今天下午班会的时候啊,再搞一搞班委和课代表的评选。”
完蛋,连玲姐都说题难了,就我觉得简单,果然不对头……
庄文曜整节课听得是战战兢兢,都没敢订正自己的答案,而是照着老师给的标准答案重新做了一遍。
课间,几个孩子到刘玲办公室看排名去了,庄文曜也没敢去。
马上上第二节课的时候,好奇宝宝们才一块儿回来了。
张烨然就在其中,一把搂着庄文曜的脖子来回摇晃:“曜哥牛逼啊!”
“艹,”庄文曜吓了一跳,没忍住爆了句粗,“什么毛病?”
张烨然松开手,还是激动得语无伦次:“曜哥,你、你考第一啊!”
庄文曜一听,愣了半天:“不可能吧……”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看去!”
庄文曜刚想起身,物理老师踏着上课铃走进了教室。
因为个子高,庄文曜坐得比较靠后,这一转头,看见班上好多同学都转过身,对他竖起大拇指。
他人还懵着呢。
物理老师叫姚斌,是个年轻的男老师,戴着个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但因为和同学们年龄差距不大,课堂氛围很轻松,经常开些小玩笑。
“这次物理题还行,每个班啊都有几个满分的。可惜,咱们班没有。”上来这么一句话,同学们心里一紧。
张烨然含笑看了庄文曜一眼:“没事儿,你考99。”
庄文曜:“我靠?”
自己还不知道的成绩,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了?就很没有真实感。
姚斌一边讲着,一边让课代表李瑜发答题卡。
“那个送分的受力分析图,我都强调过多少遍了,重力是大G,重力加速度是小g,怎么还有人分不清大小写!”姚斌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庄文曜同学,好好反思一下吧!你要是没有手误把G写成g,不就能满分了吗?不就能上墙了吗!”
“什么墙啊?”有人问,“表白墙?”
姚斌:“是荣誉墙啊荣誉墙!全级部的单科第一,和每班的总成绩第一,都能作为‘学科状元’和‘学习之星’上墙的!”
也就是说,庄文曜因为粗心大意,与“物理状元”的荣誉失之交臂,确实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