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儿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这些东西,她拿起了那卷毛发编成的同心结,手都在发抖,杨广送来此物,是定情之物,结合现在的形势,这便是赤裸裸的逼jian之举,今夜就要与她结发共枕!
见此,陈贵人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一下子坐到了榻上,把那金盒狠狠地向地上一丢,人却扑到了胡床的靠枕,失声痛哭起来。
“本宫誓死不从!”
闻言,外面传来一阵“呛啷啷”的声音,原来是那些卫士们纷纷刀剑出鞘,在郭衍的带领下怒视着陈宣儿道:“娘娘可考虑清楚了?”
所有的宫女们一下子吓得浑身发抖,在又一次全部跪了下来,抓着陈贵人的裙子,拼命地摇来摇去,哭喊着要“娘娘救命!”
年长一点的宫女此时心一横,附在陈宣儿耳边威胁道:“娘娘,奴婢只求自保,如今娘娘这般态度,奴婢断无生路,不得已只好向新皇汇报娘娘的事了,到时候。。。”
闻言,陈宣儿的神智终于有些恢复了,她清楚地知道这名宫女在说什么,一旦她把自己和贺若弼的事说出去,皇上一定会拿下贺若弼,如此一来,自己的家人也就难逃一死了。
想清楚这点,陈宣儿理了理神智,不就是侍奉杨广么,反正闭上眼谁都一样,至少他比他老子要年轻。
于是,陈宣儿整了整褶皱的衣裳,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盈盈下拜,娇声道:“臣妾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言,郭衍一阵狞笑,收剑入鞘,声音也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娘娘,皇上等着你的回复呢,可不能只是这一句话!”
陈宣儿眼中热泪滚滚,她麻木地坐直了身,取下了自己头上的那支碧玉翠钗,乌云般的秀发一下子散落了开来,披上了的肩头。
年长的宫女小心翼翼地接过玉钗,轻轻地放到了床头,早有几名伶俐的宫女跑去取回了一把剪刀,交与了年长的宫女,年长的宫女低声说了句:“娘娘,得罪了!”
年长的宫女捧起陈贵人那乌瀑一般的秀发,剪下了一段,又拿出了杨广的那结毛毛,打开绳结,把陈贵人的那缕青丝与之编在了一起,重新扎成了一个同心结,放进了那金盒中,然后在所有宫女们热切的注视下,毕恭毕敬地捧给了在一旁虎视眈眈地郭衍。
郭衍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嘴角边浮起一丝冷酷的笑意,他恭恭敬敬地接过了盒子,沉声道:“皇上有令,陈贵人即刻沐浴更衣,往大宝殿见驾!”
闻言,陈宣儿的身躯晃了两晃,两行清泪从秀目中流下来,道:“臣妾遵旨,谢恩!”
大宝殿里,只点着一盏烛台,杨广一个人坐在杨坚的尸体对面,默然不语。
大殿里阴风阵阵,吹得烛火一阵摇晃,映得杨广的脸上也是一阵阴一阵阳,青渗渗地让人看了绝对魂飞魄散,而这或明或暗的光影映衬着他脸上不断抖动的肌肉,此刻的杨广,状如恶鬼。哪还有半分平素在人前那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的形象?
杨坚临死前的表情显得十分的狰狞,看样子是给活活闷死的的,那犹有不甘的表情反映着这位大隋皇帝一生的坚忍和好强。
杨广面对着杨坚,脸色的表情变幻莫测,悲伤、遗憾、愤怒、激动、高兴。。。最后,凝聚成一副如同杨坚一样狰狞地面孔,狠狠地丢下了最后一句话:“我忍了你二十年,小心翼翼地讨好了你二十年,你却在这最后关头听信谗言,想要废我!哼,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玩了你的女人,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杨广一抬手,一颗红色小药丸吞进了嘴里。
此时,陈宣儿脸上由宫女施的艳妆娇美无比,,如行尸走肉一般,穿着洁白的拖地长裙,正面无表情地从殿外慢慢地走了过来。
杨广霍地一下站起了身,淫笑着转身向着陈宣儿走去,边走边道:“我的宣儿宝贝,你还是来了!”
陈宣儿本已无语,一见杨广这副样子还是吓得尖叫了起来。
因为此刻杨广胯下一丝不挂,正在傲然挺立!
“爱妃,朕要与你共叙昨天的未尽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