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谢青辞早起时动静不大,但推门声却惊醒了迷迷糊糊的人。
昨日喝药之后她睡得早,今日一丁点动静便醒了。
女子迷茫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见那挺拔熟悉的身影,她声音微弱又带着些哑:“天都没亮呢…”
窗外的天才刚刚亮,怎么就起来了。
谢青辞没点灯,被黑夜笼罩的男人定在原地,呼吸都放轻了些:“今日臣也要当值,公主风寒未痊愈,继续休息吧。”
昨日才喝下的药,怎么可能这么快痊愈。
她还得花些时间养身体。
两句话的功夫,她精神十分的好,昨日头疼反胃的感觉已经好了大半。
床上忽然传来细微声响,顾云音觉着躺着和人说话不礼貌。
她拥被坐了起来,声音轻糯:“那…夫君去吧。”
谢青辞被那称呼唤得心口一荡,在黑夜的遮掩下抿了抹笑应着好。
男人的步子沉稳有力,门又被关上。
顾云音懒洋洋的抱膝坐了一会,懊恼着不到半年再次患上的风寒。
这回…不用再躺半月之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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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音患了风寒的事传进了宫里,皇上、容贵妃和二皇子都送了好些补品,她随口应了一声,让送礼来的侍从复命时带上一句她没事不用担忧的话。
安安第二日也准时到了卧房门前,停了一会待汀兰出来才蔫蔫的离开的。
不过好在,顾云音今日喝药虽还是会拧紧眉,但不像昨日那般不肯喝药了。
其实纯粹是缓过神来之后,觉得自己昨日在谢青辞面前太过丢脸了。
安安都比她强。
安分喝了药之后,一整日顾云音都裹着厚衣服食欲不振,午膳也吃得很少。
待谢青辞回来之后她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公主,驸马都回来了,该起来用晚膳了。”
顾云音睡得很沉,眼睛都没有睁开。
闻言她迟缓了一下,才挥挥手皱眉:“让他们兄妹一起吃,本宫在屋里用膳就好。”
风寒还未痊愈,她也不好将病气传染给兄妹俩。
汀兰应了一声,出门吩咐人去通知谢青辞。
谢青辞随意点了头,问了句公主今日可有好好喝药?
丫鬟给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他才与安安一同用膳。
今日的龙须酥,公主依旧没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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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是沐浴之后他才踏进了房。
顾云音穿着寝衣披着件披风,在烛火摇曳的桌前看书。
“公主还未休息?”他讶异的跳了眉。
生病应该多休息。
她在听见动静时便放下了书,含着轻笑解释道:“白日里睡着久了,还不困。”
谢青辞颔首,多嘱咐了句早点睡便进了小侧门。
一关上门他就按了按眉角,有些无奈。
他很想让公主早些休息,可公主已经说了不困,他再反复去说便有些管束的意味。
还是算了。
男人吹灭蜡烛,眉头微皱着入睡。
夜静悄悄的笼罩着谢府
一个多时辰之后。
小侧门里
他心里惦念着事,睡得有些不安。
睡梦中眉头越皱越紧,谢青辞还是醒了。
一睁开眼,却瞧见了小侧门上映着的灯光。
她还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