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涵颖不知道在给谁发短信,那叫一个运指如飞,“话说如果我们遭遇战了,警察叔叔把我们抓起来会留案底吗?”
“应该不会吧。”常一经说道。
“这分情况,看我们把对方揍成啥样。”李时晴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还打算把人家揍成啥样。”常一经以手附额。
“人的应激反应很可怕的。”李时晴说道,“我甚至拿上了老常你的棒球棒。”
“啊?”常一经捂住了额头。
“老常你还打棒球吗?”祁涵颖表示并没有什么负罪感。
“打倒是不打了。”常一经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不是特别对。
“那岂不是很好。”林湘说道。
“说起来棒球棒打人非死即残吧。”黄绍东终于发出了唯一温和一点的声音,常一经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但是敌人不是很凶残吗?”林湘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常一经表示你们是科研人员,不是武装战斗部门,能不能略微有那么一点德高望重的感觉。
德高望重能吃吗,能保命吗?祁涵颖提出了合理质疑。
“所以除了棒球棍你们还带了什么?”常一经现在有点不太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纯洁无暇的孩子了。
“没带太多东西。”李时晴说道,“也就是带上了老三的铲子,你的棒球棒,还有林湘的保龄球。”
“我不得不说,你们放心飞,出事自己背。”常一经说道,“但是要是真的遇到了他们,即使把他们提前打进医院,也不能让他们碰到自己。”
“哦哦,好的。”祁涵颖说道,“总而言之,老常你打算拿哪个?”
“手电给我。”常一经简短地说。
“对了,家伙还我啊。”祁涵颖对李时晴伸出了手,李时晴把□□掏了出来,祁涵颖一瘸一拐地下了车,熟练的令人心疼。
说起来林湘刚来的时候一直以为祁涵颖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毕竟他很少走路正常。
后来发现他只是闯的祸太多了导致常年腿瘸而已。
他轻轻地耳朵贴在了冰冷的门锁上,听见了熟悉的轻轻的一响。
“好了。”
常一经拿着手电,推开了门,黑洞洞的商场如同什么猛兽的血盆大口,带着一股浓郁的不详的气息。
祁涵颖伸出了手,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艹,这里面未免也太不干不净了吧。”
“说实话二师兄你还没有死于贫血就是个奇迹。”林湘轻声说道,从口袋里拿了一包纸巾出来,祁涵颖道了声谢,把鼻子堵了起来。
黄绍东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手电筒,照着黑洞洞的商场,巨大的天井,五彩斑斓的条幅,但是在这种熄灯的气氛之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三楼,有人啊。”黄绍东轻声说道。
常一经闻言虎躯一震,“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伸出手来把林湘拦在了身后,“就自然点,当自己是保安。”
“行吧行吧。”祁涵颖一瘸一拐地拿着手电筒,然后向上一照,“那边的什么人?!”
“你这也太自然了吧,真当自己是保安了。”李时晴吐槽道。
“保安一般没有二师兄这么憔悴的吧。”林湘默默地提出了一点意见,而三楼的人影黑黢黢的一动不动。
常一经的手在口袋里摸到了手机,他倒是给闻玖如挂了电话,但是黑弥撒的背后,始终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按理说国家已经彻查了好几次□□了,但是黑弥撒始终都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危险,闻玖如说,貌似里面有很多非同寻常的人才。
“总而言之,你们为什么要和黑弥撒起冲突呢?”
“这不是我说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的事情吗,黑弥撒和我们走在同一条路上啊,早见晚不见,早晚复相逢啊。”常一经咆哮道。
闻玖如不免觉得他还真是突然变成了一个文化人。
“艹?”祁涵颖的手电晃了一下,“你看没看到那个什么该死的珠宝长廊前面有个人。”
还真是个人。
“应该不是人。”李时晴严谨地说。
“是王伍啊。”黄绍东说道,然后他试图打个招呼。
林湘不由感慨祁涵颖偷了那么多东西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和谐共处了。
“你们要做什么?”男孩轻声说道,“毁掉我的家吗?”
“然后我们大家都再也没有家了。”他低声说。
我们大家都没有家了。
你们大家指的是什么,你后面的这个珠宝回廊吗。
林湘忍不住感到了一种淡淡的愤怒,她知道这是个可怜的孩子,但是她不能接受这样自欺欺人的好意。
有很多没有家的人陪着你,就快活了吗?
“那么这么说来,你的骨灰也在这个里面吧。”黄绍东抬起手来,指了指长廊,男孩似乎流露出了一丝紧张,然后某种阴郁和刻毒侵袭了上来,使他的脸变成了阴森的青色。
黄绍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说把他杀掉的人已经死了,然而这件事又不能说和黑弥撒没有关系,那么那个成员是黑弥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