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虽然被拿下,魏炀手下的精锐郡兵已经损失了一大半,普通士卒也多有伤亡。战事进行了三个月了,春耕马上就要开始,士卒们都想早点回家务农。眼看士气一天天低落,但距离攻破贼巢只有一步之遥,魏炀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
就这么对峙了数十天,贼寇也不突袭,只是天天派守卫盯着,这几天,军营中每天都有士卒逃跑,虽然多数都被抓了回来,却也释放出了不好的信号。前几日,魏炀向郡府求援,希望再派一千郡兵,冯曜已经批准。今天晚上就该到了。
现在,魏炀和各县县尉正在军帐中商议如何破敌。魏炀道:“诸位,援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只要援兵一到,这股贼寇无论如何也是守不住的,现在请诸位务必要约束好属下,若再有类似前几日士卒逃亡的事件,本将无能必不轻饶。”
下面的人听罢,也喜不自禁,总算是破贼有望了,之前数次连寨墙都没碰到,看来这魏都尉确实有些本事。大家满怀信心的商议破敌方法,忐忑不安地等待时机到来。
傍晚时分,一个兵卒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叫道:“大……大事不好了!”
魏炀眉头一皱,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那个兵卒道:“刚刚有斥候传来消息,说赶来的一千援兵在途径黑风口的时候,被贼兵埋伏,损失惨重,剩下的人已经撤往砀邑了。”
“什么?”魏炀听罢,腾的一下站起来,右手狠狠地拍在身前案几上,那张案几发出几声木板断裂的声音:“黑风口,又是黑风口。那领军者是谁,为何如此大意?”
那个兵卒道:“据斥候说,是郡功曹曹望之大人。”
魏炀狠狠道:“无能竖子,误我大事。那黑风口地势险要,终日阴风不断,正是藏伏兵的好地方。上次遭伏,也是在这黑风口。
说话间语气急切,不断在帐中走来走去。显然觉得这件事仍然不可思议。
“等等。”他突然停下脚步,思衬道:“黑风口距离此地十多里,山道陡峭,那贼兵既然派出部队埋伏援兵,此刻必然来不及回转,山寨内应该没有多少兵马。岂不是正好给了我机会破敌。”一想到这里,他走出军帐,命令士卒擂鼓集合,随后各县尉军吏听到鼓声,纷纷赶到。
魏炀命令道:“马上召集士卒,准备破敌。”那些人心中充满疑惑,纷纷道:“此时已是傍晚,马上就要天黑了,现在攻城是何用意?”
魏炀将援兵在黑风口遭遇埋伏的事情说了,随后道:“此时贼巢必然空虚,命令士卒,一鼓作气,必然可以拿下。”不消片刻,数千兵卒全部集结在山寨外墙。等待进攻的命令。
这时候又一名兵卒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不得了了都尉大人,有贼兵来突袭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