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
从高俅老爹薅的满载而归的高小衙内又戴上头盔,领着抬“火箭筒”的跟班,一行浩浩荡荡来到张小娘子家。
“卑职拜见衙内!”
在院子里看到某轻浮的纨绔子弟后,林冲的岳父老张教头急忙的跑出来见礼。
老张教头也在禁军任职,职级低于林冲,和陆谦差不多。
正在浆洗衣服的林家娘子携带着冰冷的脸色,但是没说话,仅仅只是警惕性的走来爹爹的身边,形成妇女相互依偎的格局。
“爹爹,他是来找我的,您进屋去好了,女儿自会应付他。”
居于保护的心理,颇有巾帼风范的张小娘子让老爹入内。
看得出来他爹是偏于懦弱的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叹息一声后进去了。
“找民女何事?”
每次见到,张小娘子就想殴打他。
可惜……不能走极端。
爹爹还得活下去,还得在禁军拿份薪水。此外远在他乡的夫君,最终还要回来的。
既然有了盼头,值得等。
而且,他戴着这个傻不愣登的头盔,不知道为啥,其实比以往那衰败的帽花要顺眼些。
“关键是,愿意走极端也不能把这败类怎么样啊。”
这么警告着自己,张小娘子尽量平静的瞧着他。
随手放下礼物。
高俊说道:“没什么事,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道歉也没卵用。主要是担心你出什么事,让我往后不好交代,来看一眼图个心安。”
张小娘子险些气晕,被他整的家破人亡,结果他过来说句“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即使道歉了没什么用,但听他说话好刺耳。
张小娘子冷着脸道:“你这狗头,尽只是花言巧语!其实只馋本娘子身子!”
高俊道:“又拿自己当回事了不是,少爷我昨夜去喝花酒一口气包了四大头牌,都应付不过来呢。讲真,她们的颜值和身段谁也不比你差,还不会偷袭我。”
这样来看来他还真不是花言巧语,一开口就惹毛女子的白痴明显是个自大狂,不配做花言巧语的人。
深吸了几口气,张小娘子漠然道:“衙内既不是道歉,也不馋民女身子,那实无必要再来,民女是有家室的人,正期盼着夫君早日归来。衙内口碑如此之坏,出入这里多有不便。”
高俊道:“所以你没发现我没进屋吗,连院子都没进,站在大庭广众之下,站在皇帝的土地上。”
张小娘子微微一愣,这才发现确如他所说,还算顾及了礼节和面子。
高俊又问:“家里有什么需要吗,没个男人在家护院,有没泼皮之类的骚扰你?如果有我就顺手拖走,反正养得起。”
张小娘子一听他提及“家里没男人和拖走”就怒火攻心,呵斥道:“你这狗贼!家里没男人难道不是被你所害!你就知道把人拖走!”
高俊想了想摊手道:“你恼怒也无济于事。”
“我不能把自己绑去自首。关键这于你家夫君的判决无益,相反让办了他案子的相公们下不来台。”
“首先不放过我的是我老爹,惹了他不高兴后,他更不放过你,不放过林冲。”
“他是个大奸臣,我以为你知道这事的。”
“是我害你家破人亡不假,然而能做的我都尽力在做了。”
“哪个规定的、害你家破人亡的人就不能对你做点有意义的事?”
“我既不馋你身子,更要强势做点有意义的事,你挡得住吗!”
听这颠三倒四的狗贼说到这里,张小娘子有些昏厥之感。
迟疑了一下,却也不禁多看了他一眼,问道:“日前在街市上,你为啥把泼皮牛二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