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怨气再大,现在的情况也让林娘子想挠头。
“你还不走?”高俊直视着她。
林娘子下意识怒斥:“你这该死的好色小贼!到底意欲何为?”
尼玛,真想听她说衙内饶命!
又说起来,高俊连日以来被人关着扎针,怨气颇大!
便果断怼她:“你脑子有问题吧?别以为长的漂亮的人妻我就不骂,该骂照样骂。”
“我明显要放了你,什么意欲何为,这么问有意思昂!你自己听听,像个被绑架的妇女说的话么?”
“我小高不能悬崖勒马啊?我没权利纠正错误么?”
“谁规定的、犯了错就一定要死扛不认错?我高小衙内偏要中途变卦,展开自我批评,你不服吗!”
“害了你和你夫君我都敢,惹毛了我就反着来,想法撤销林冲的判决,你阻止得了吗!”
“总不能为此指控本少干扰司法判决吧!”
“……”
陆谦和富安面面相觑,觉得衙内被扎针是真有原因的。
可惜真的不敢提扎针这事了,瞧瞧他对此娘子和陆谦都干了什么,逆他意思的话很容易会阴沟里翻船的。
“!”
林家娘子正在把他的说辞重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加以分析。
“你这恶贼……必然有诈!不可信任!”
林娘子说这么说,却不如刚刚那么决绝了。
高俊道:“所以我也不指望现在说服你,简单点说,你走是不走?”
林娘子怒斥:“你这狗贼必然有阴谋,干脆直接说将了来,逼死妾身,一了百了不是更好!”
高俊急了,走过去,却还没开口,她又一老拳捶了过来。
好在,这次躲开了!
即使有点狼狈,身体也不好用,还是通过机智的预判躲开了。
陆谦猛然把手放在刀柄上,就等着衙内的命令。
高俊有点脸黑了:“看来我的不白之冤,是难以洗去了,你就不信任我?我好烦,我好委屈啊!”
林娘子气得摇晃起来,含泪道:“原来这里最无辜委屈的是衙内?别人家破人亡反倒属于愧对了衙内?”
“……”
即使这破事不是“高俊”干的,然而继承了这身体的富贵和威风,一定程度上,也该解决这个身体的麻烦。
挠头少顷,高俊柔声道:“林家娘子……”
“无耻之徒!闭上你的臭嘴!被你叫唤都感觉是侮辱!”
林娘子一想到家破人亡,还被他绑来,险些失去贞洁,就气的想死。
但现在除了咒骂外,别无他法。想那高俅老贼位高权重,夫君林冲即使有开封府的刻意偏帮,却仍旧无法沉冤,要遭受牢狱之灾。
时至今日林娘子知道,即使被他逼死,也只能怪世道不公,怪自己一家命薄。而做不了什么。
“行,我不叫你了。”
高俊摆手,“但你这娘们马上给我滚,否则,以非法滞留殿帅府刺探军情名誉,将你法办!”
“你……”
林娘子一时气急,却找不到骂点。
即使是做好了赴死准备,但既然没被侮辱,能走,夫君林冲也不是被判死罪,那就相当于往后还有希望,不能破罐子破摔。
“你真的……愿意放我走?”林娘子还是有些不信任。
两次被这武艺型娘们偷袭,还被她成功了一次,当下高俊也不敢过去。
又基于说不清楚,只对黑痣道:“你给我把她……把她……”
眼见衙内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黑痣恶狠狠的模样、询问式的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你……”
高俊更是双眼发黑,即使再累,也抬着S型的腿追着这奸贼猛踢:“富安,杀千刀的富安,看看你这些属下,尼玛有一个是正常的吗!”
最后逮到了,掐着富安粗壮的脖子摇晃:“你这孙子给我把林家娘们叉回去,交给她爹老张教头,让老张教头严加管教,严加保护,她要是有什么事,我拿她爹问罪!拿你问罪!拿陆谦问罪!拿已经发配的林冲罪上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