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又叫‘玉搔头’,女子头皮很痒时,若是用手挠头,相当不雅,不挠更加难受,那就只能拔下玉簪挠头。
那些头上插很多玉钗和玉簪的女子,可能不是因为爱美,只是头痒罢了。
你看我,我头发很好,而且头皮也不会痒,就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头发。”
赵瑞儿很得意的抚摸了一下柔顺得发亮的秀发。
李简尚听到这话之后,胸中郁积,差点吐血三升。
想到女子用漂亮的玉簪挠头,太有画面感了,那画面让人无法接受。
赵瑞儿再指向了另一个象征身份的玉器,微笑说:“这个叫做玉带钩。”
“这不就是皮带么?”李简尚插嘴道。
“皮带是什么东西?”赵瑞儿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皮带和玉带钩作用一样,是用来卡衣服和裤子的。”
“玉带钩这么高雅的东西,越是身份高贵的男子,玉带钩越是精美,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粗俗?”赵瑞儿皱眉道。
李简尚淡淡说:“是你先说玉簪是挠头用的,打破了我对美女头饰的美好幻想。我说这玉带钩卡裤子,不对么?”
赵瑞儿无语了,内心暗道李简尚太恶心人了。
李简尚也不敢再听赵瑞儿的介绍,生怕打破他对玉器的全部美好幻想。
不久后,徐掌柜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李公子,好久不见。”
李简尚扭头看向徐掌柜,也回了一礼。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徐掌柜微笑问。
“姓赵,你可以叫我赵公子,非临安人士。”赵瑞儿微笑回复。
徐掌柜从赵瑞儿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了其身上的贵气,见她不愿透露全名,也不多问。
“李公子,你手上是否还有那晶莹剔透的玉珠?”徐掌柜急切问。
“没有了,这次我是为回购那两粒玉珠而来,我身旁这位赵公子愿意以千两白银回购。”李简尚惋惜道。
他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那两粒玻璃珠已在官家手里,徐掌柜不可能拿得出来。
“这......”徐掌柜顿时错愕了。
“是一千两白银一粒,价格一下子翻了十倍,徐掌柜莫要嫌少了。”李简尚皱眉道。
听到这价格,徐掌柜身体一斜,扶住柜台,才没倒下去。
那两粒玉珠他以三百两白银的价格,卖给了董宋臣董大人。
董大人可是官家身边的大红人,不可能再向他张口要。
“徐掌柜,你把两粒玉珠卖掉了?”李简尚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徐掌柜连续拍了好几下胸口,才缓过气来,哀叹道:“已经卖出去了,而且那人来头很大,我都不敢开口去要。唉,我的银子啊!”
“赵公子,玉珠已经没有了,实在是对不起。”李简尚带着浓浓的歉意说。
赵瑞儿面无表情,沉默许久,而后扭头看向徐掌柜,沉声道:“代我高价求购,价格不是问题。你写一篇关于这玉珠的文章,详尽介绍出玉珠的样式,我这边也叫人张贴告示,寻找玉珠。”
赵瑞儿说完之后,直接拿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放到桌面上,继续说:“这是二十两银票,是你的润笔费,写好文章之后,明日给到李公子手上。”
徐掌柜脸色一变再变,姓‘赵’,有权利张贴告示,还很有钱,这三者结合在一起,极有可能是刚到临安城的封疆王侯子弟。
“小人必定尽心尽力的代赵公子求购玉珠,并写好文章。”徐掌柜直接改换了称呼,从‘我’变成了‘小人’。
“走!”赵瑞儿装出些许失落的神色,走出了店铺。
徐掌柜躬身恭送赵瑞儿两人,而后直起腰,把桌上的银票收入袖中,开始回思考玉珠的模样,准备动手写文章。
而后,李简尚给了赵瑞儿一粒玻璃弹珠,叫其它的玉器商铺求购。
没有一家商铺能拿出如此圆润透彻的玻璃珠。
赵瑞儿又叫他们求购玻璃珠,再花二十两白银,叫他们写一篇形容玻璃珠的文章。
收了钱的众多掌柜,写起来很用力,什么‘珠圆玉润、巧夺天功、澄净无暇、价值连城’之类的华丽词语都用上去了。
两人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把临安城的玉器古玩店都逛了个遍,得到了十几篇赞美玻璃珠的小作文。
李简尚拿到这些文章之后,便赶往临安报业找林文旭,叫其刊登关于玉珠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