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丽夫人最终坦白招供所有事情,并对修尔的死供认不讳。
帝国历92年7月15日,瑞丽·莱茵(原名瑞丽·莱丝)因产生争执,恼羞成怒下残忍杀害并丈夫修尔·莱茵并分尸,现处瑞丽·莱茵犯杀人罪,处以三十年有期徒刑。
以上是警备所报备的判决。
当然详细的经过只有爱尔兰知晓,
修尔和瑞丽原本是一对相爱的夫妻,从一场病开始,一切变得不同了..
“什么病?”
“性功能应激障碍。”
“什么,性病?”
爱尔兰没好气地给了克莱恩后脑勺一巴掌,递给他从路易斯那拿到的诊断报告。
“是心病。”
患上这样的病症,修尔也很无奈,但碍于男性本能的颜面,修尔并没有告诉瑞丽这件事,
在之后的日子里修尔似乎变得更爱瑞丽,唯独没有在房事上,长时间没有房事,让瑞丽开始怀疑,怀疑修尔在外面养了女人,瑞丽开始变得偏激骄纵,修尔很包容,依旧对她百依百顺,鲜花,玩偶,看剧...
但这反而让瑞丽更加确信一件事,丈夫出轨了。
或是报复,或是嫉妒,瑞丽的心变得极端...也可能是长时间的寂寞空虚淹没了她,于是她找上一个男人,修尔的父亲。
“为什么选择他?”克莱恩不解,明明有更多的更优秀的更年轻的男人,为什么要选那个老家伙。
“因为血脉,也因为憎恨。”
血脉是因为如果万一出现意外,怀孕也是莱茵家的血脉,对于贵族而言,出轨外人生下子嗣要比伦常严重得多,在这些人眼里,血脉传承的纯正要比人性伦常卑劣重要得多。
憎恨是因为他是修尔的父亲。
一切就发生在那一天,修尔下班早早回到家中,手里捧着鲜花准备给妻子惊喜,而对惊喜的期待往往只有惊吓,那一天,鲜花洒落在地上,笑颜变成冷脸...
那一天之后,一切都变了,当然在外人眼里又一切都没变,毕竟贵族的颜面高于一切,他不能将此事公之于众,因为这件事有关于他父亲,有关于莱茵家,
在旁人眼中,他依旧是那个温和的丈夫,鲜花,玩偶,看剧...照往常依旧。
这个故事从误会开始,从意外结束,可再怎么详细的表述也是旁观者,不是当局人,始终未知全貌,疑点重重也无法触及。
两人男人站在天台的栏杆旁,烟雾缭绕。
“呼..”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解,为什么瑞丽夫人会杀了修尔,而且在我提到修尔被分尸时,瑞丽夫人的神情让我觉得她并没有说谎。”
“真的是一场意外吗?还是说...”
克莱恩停住,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又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低头沉默。
对于瑞丽女士供认的杀人手法疑点还有很多,但自首者所叙述的既定事实他们无法提出非议。
就在两人沉默时,忽然天台楼道走上一位男人,约莫三四十岁年纪,身着一件绸缎紧身衬衫,大衣外裹着一件披肩长衣,腰间系有皮质腰带,在披肩长衣的胸口处有一个的青草印记的纹章。
“是爱尔兰先生吗?”
“我是爱尔兰,您是..?”
男人从宽大的袖口中伸出手将礼帽摘下,“请允许在下做个自我介绍,我是科罗塔斯·莱茵,行政院首席秘书,同时也是莱茵家的总管。”
这个气宇不凡的华服男人礼帽下竟然是一颗光溜溜的脑袋。
“科罗塔斯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关于修尔案件,宗家十分在意,想要来找爱尔兰先生询问更多细节。”
“嗯?关于案件的呈报警备所已经送上去了,科罗塔斯先生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时翻阅。”
科罗塔斯洒然一笑,没有回应爱尔兰,而是扭头望向克莱恩,“克莱恩先生,我想和爱尔兰先生单独聊聊。”
克莱恩抽了一口手里的香烟,吐出烟雾,没有说话,但脚下没动,站在原地已经是变相的回答了。
科罗塔斯玩味地审视克莱恩,场面冷了下来。
“克莱恩,我记得案件后续还有些要处理的吧,你先下去忙吧。”爱尔兰突然出声。
克莱恩看向爱尔兰,确定后者不是在说笑后,他将烟头丢在地上,缓步走下天台,“有事叫我,我随时都在。”
“科罗塔斯先生,您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