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诊室,爱尔兰缓步慢行在医疗中心的长廊上,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也没想到修尔竟然得的是这种病。
但如果真是这样,反而能说通很多事,瑞丽和修尔的夫妻关系,瑞丽的奇怪行为,玛克西姆表面看似着急下的漫不经心...
总而言之,这起案件的脉络差不多已经明朗。
就在爱尔兰脑子里在总结案件时,
在走廊一侧的病房里传来几声惊叫和物品砸落的声音,
“先生,不要激动,先生。”
“快去叫医生,快去。”
只见病房的房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穿穿病服的中年男人闯了出来,紧接着是一个年轻的金发护士追出来。
中年男人满脸惊恐,身体呈一种不协调的方式颤抖,疯疯癫癫地在走廊上狂奔,身后那名年轻护士紧追不舍,焦急地喊道:
“快拦住他。”
幸好走廊上还有几名男性病患家属,赶忙拦住了那个疯癫男人,中年男人被按倒在地,两只手疯狂挥舞着,似乎要撕碎什么东西,
“啊..”一个不小心,年轻护士娇嫩的左手被划开一个大口子,顿时留下几道血痕。
几人费尽力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男人钳制得动弹不得,中年男人双目狰狞,青筋暴起,嘴中不住地说道:
“亡灵国度终将降临中土...”
男人整个身体突然如同癫痫般抽搐,瞳孔猛地放大,脑袋向上抬起,嘴里渗出血丝,
“祂来了..祂来了...”
走廊上站满围观的人群,人群中突然有个男人出声道:“小心他的舌头,他想咬舌自尽。”
年轻护士听后反应过来,急忙伸手将一团棉布塞进男人嘴里,所幸及时,男人死死咬住了那团棉布,但身体依旧不住抽搐,
路易斯闻讯赶来,看到中年男人的反应,立马上前按住他的脖颈,打了一针镇定剂,很快中年男人沉沉昏睡了过去,又吩咐几名护士将男人搬进病房,
场面控制下来后,那名年轻护士出神地望向围观的人群,似乎在找寻刚刚在一旁提醒她的那个男人。
“你没事吧,丽丝。”
“没事,谢谢你,路易斯医生。”听到路易斯温柔的声音,年轻护士回过神来,涨红着脸轻声回道。
此刻爱尔兰已经走出病房外的长廊,来到楼道,顺着楼梯向下慢行,
出声提醒的男人自然是爱尔兰,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疯癫男人的呓语自己竟有些熟悉,似乎曾在哪里听到过,
爱尔兰下意识地从怀中拿出一盒‘桥牌’香烟,正欲点燃品味一番时,
“先生,这里禁止吸烟。”
...
警备所二楼审讯室,
灰白的墙折射一道幽暗的光映在在地上。
“姓名?”
“瑞丽·莱茵。”
“年龄?”
“27岁。”
“请问您是修尔先生的妻子吗?”
“是的。”
“我们找到了修尔先生,不过需要您来确认一下。”
警备所的地下室,散发着惨白光亮的吊灯下,是一张床架,床架上躺着一个男人,头部被白布遮掩,
女人上前缓缓掀开白布,露出男人惨白的面容,顿时瘫倒在地,失声痛哭,一旁的几名女警员连忙将她扶住。
在她没看完的部分,白布下男人的身体零碎,被针线缝合。
敞亮的房间里,女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门口几名警员正在详细记录口供和旁录,毕竟死者是伯爵之子,需要详细的案件过程。
一个身材宽厚的男人端着杯热水从外走入,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并将手中的热水递给女人,
“谢谢。”女人接过热水。
克莱恩沉吟了许久,开口道:“夫人,虽然这不很符合绅士风范,但是还要询问您一些关于您丈夫的事情。”
“无妨,您请问吧。”女人低着头轻声道。
“修尔先生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