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间,他看到方絮的脸,本想从地上撑起来的他背部忽然被人砸了一棍子,接着就被两个人死死按在地上。
方絮打着雨伞蹲了下来,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林忏啊林忏,你那么傲,到最后还不是落到了我手里。”
他被人按住双肩动弹不得,方絮那双得意又带满了嘲讽的眼眸在此刻变成了激光,一下又一下的刺痛着林忏的自尊心。
他依然执拗的挣开方絮捏着他下巴的手,像一匹狼崽子一样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的人。
“告诉你,怡怜只能是我的。”方絮抓着他的头发,咬牙切齿,凑近他耳边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还有陈家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
“除非我死了。”林忏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挣脱一只手来,他死死捏住方絮的手臂,恨不得将指甲镶入他的肉里。
方絮呼痛,那两人立马扒开林忏的手臂按在地上。
方絮看着手臂上的指甲痕,目光忽然落在他腰间露出的半截蝴蝶刀,蓝色系的刀柄宛若一只真的蝴蝶尾一样。
他命令道:“把他的刀给我。”
那人从他腰间取下蝴蝶刀递给了方絮,方絮细细打量着,然后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下,继而不明的笑了一下:“上次你就是拿这把刀抵在我脖子上的,风水轮流转,啊?被人拿刀抵着的感觉怎么样?”
“别动,我的刀。”林忏猛然翻了一个身,抬脚踢中身前的两人,从地上爬起来去夺方絮手里的刀。
方絮退后两步,把玩着这把刀,低笑着询问:“这把刀是谁给你的,这么宝贝?”
林忏还没近他的身,就被人制住,然后一脚踢中他的腿弯,再一次将他按住。
“刀确实挺不错的。”方絮把刀拿在手上比划了两下,“我见这把刀你从未离身,到底是谁送给你的?是徐檐南还是林潇?”
林忏被三人死死禁锢住动弹不了,他浑身都是伤痕,脑袋淌下一股暗红色的血,顺着雨水流了满地。
“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一定把这把刀给你烧过去。”方絮随手将蝴蝶刀扔在草地上,转身离开时叮嘱这三人,“切记动作干净点儿。”
话音刚落,那三个人从地上捞起棍子,又开始无休止的捶打。
林忏一步一步向前挪去捡草坪上的蝴蝶刀,视线模糊到分不清周边的水洼里是雨还是他的血。
直到他的意识里出现了一个打着伞的壮年男子脱下衣服盖在他浑身是血的身上,身上的疼痛依旧无休止,他顾不得那么多,匍匐着前进,眼底只有那一把陪伴了他多年的蝴蝶刀。
男人走过去想帮他捡刀,便听他说:“别碰我的刀。”
林忏固执的拖着这副破败不堪的身躯辗转到蝴蝶刀前,心满意足的将刀握在手心里。
陈怡怜,你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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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段很早就成型了,但是不知道把这段插在哪里合适,我迟迟不敢动笔,因为这一段是阿忏自尊心毁灭的开始,写的时候我也心疼了,所以我不会让方絮有一个好过的结局。
怜怜和阿忏他们两人在同一天经历了的事情,这辈子都不会提及,烂在心底。
猜猜这把出场很多次的蝴蝶刀是谁送的叭,猜对了我给你扣六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