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历:“那是四十秒,是通话时间……”
“哦哦。”向知重新回答:“八点。”
连历放慢语速,生怕向知听不清楚:“演唱会都开始半个小时了,你人呢?”
向知选择性失聪,自言自语道:“都半个小时了啊,嗝,我得发微博假装我很忙说我去不了演唱会。”
“你不许发。”连历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出声制止向知发出一串乱码或者痛骂公司:“也不许挂电话,你在哪,等我去找你,我给你打字帮你发。”
向知大脑停止运作,乖巧道给连历发了位置,重复他的问题:“你在哪。”
连历:“办演唱会的体育馆。”
“你去看我们演出了啊,怎么没和我说。”向知的语气先是惊喜然后瞬间失落,台上又没他他高兴个啥,他不甘心地发问:“演唱会,好看吗。”
连历:“就看了个开场舞,发现你不在就出来了。”
向知追问:“开场舞好看吗?”
连历:“舞好看,没看人。”
“好看就对了。”向知呆了两秒突然开始呜咽:“是我编的,还有好几个舞都是我编的,我这辈子头一回没跳上自己编的舞,我的名字还没法跟舞蹈老师一起出现在感谢名单上呜呜呜呜。”
连历听到他哭心都被揪起来了,平时惜字如金的人情不自禁用起了叠词:“别哭别哭,我马上到,你啊你出了这么大事都告诉我。”
“你还说我?”向知大着舌头控诉这几天的委屈:“你,你一没事就把我往房间里拽,我给你说了有什么用,我连舒姐都没告诉,你管不了人家公司又管不了我朋友死活,难不成你还给我开场个人演唱会啊……没事连老叔你不用管我,在这躺的挺舒服的。”
连历也不纠正称呼,踩着油门往向知住处赶。他到地方问了楼层和密码打开房门,在屋里找了一圈找到了和马桶深情相拥的向知。
连历:“……”
向知半梦半醒:“嗨连老酥,你好快啊。”
“起来,怎么喝这么多酒。”向知软成一摊泥,连历架不住他只好把人横抱起来走向卧室,向知昏昏沉沉躺到柔软的大床上反而不舒坦,一边念叨着要看演唱会直播一边找凉的东西给身体降温。
他抓起连历的手往脸上贴,几分钟后嫌不够凉又甩开手想去客厅找酒,连历被喝醉的向知玩的一愣一愣的,无奈地把人按在床上调出了演唱会直播,嘴上答应着去拿酒,实则转身去厨房打开了冰箱。
向知看着演唱会逐渐平静下来,极力想从杂乱的画面里找到“向知在哪”类似的弹幕。
可惜一条都没有,应该是公司屏蔽了与他有关的一切字词。
他正抱着枕头暗自神伤,连历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面条进屋:“喝了一天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连老师。”向知迷离的眼中泪光闪闪:“我是不是特别没用特别废,我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连一张合影都没有,我该怎么办,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
连历闻言手一抖面条差点撒一床,他放下碗拿走向知怀里的手机,一把握住向知乱飞的爪子把他逼到床脚。他呼吸沉重,鼓起勇气试探着眼前酒后吐真言的合法伴侣:“想清楚再说。”
“你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