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缓缓下移,很快便认出了这把魔剑,呼吸蓦地被冻结住了,“这是一把魔剑,但凡被此剑刺中的仙人,不论是仙还是神,都会立即魂飞魄散,所以天帝将此剑封锁入禁地、永世隔绝。”
“前些日子,天界传出了诛仙剑被盗之说,莫非,这把剑是你盗走的?”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蚩妖王并没有解释什么,阴森森地狠声道:“你要是再敢忤逆本王,本王现在就要你死得好看!”
采莲顿时被吓懵了,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乖得像只兔子过了半朽,蚩妖王才挪开了手里的剑。
她想乘机挣脱开他的束缚,就连仙床帐幕都在她的挣扎之中、被撕出了道大口子。
可这蚩妖王即便没有恢复神力,力气依旧大得惊人、距离近得让采莲几乎无力使出仙法,她就如同俎上鱼肉、任他欺辱。
采莲双目空洞无光,看着眼前承欢在自己膝下的陌生男人。
他明明是天族太子的身躯,可里头偏偏住着一个如恶魔般可怕的元神。
蚩妖王每触摸过一寸肌肤处,她就像是被千万根毒针扎过那样难受,连同四肢百骸、四脏六腑都跟着剧痛了起来。
他挺身而入,猛地往采莲的深处撞了又撞,然后是汁水溢出的黏摩之声。
她的胃部也随之几阵抽搐,恶心得几欲呕出。
痛!她好痛,一种体内的元丹要被毁灭的痛,一种快要魂飞魄散般的痛苦……
采莲咽下快要涌出食道内的秽物,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证明自己现在还活着。
那双美眸依旧不依不饶地瞪着他,似要把这一瞬间全部记在脑海中,他日好加倍的报复回去般,眸底闪烁着悔恨的泪光。
采莲抽抽噎噎地喘着气,将心中所想的直接说出:“你简直是个魔鬼。”
蚩妖王则不当回事地淡淡道:“谢谢夸奖,本王生来就是个魔鬼。”
他运气将诛仙剑收来、再次抵在采莲脖间,忽然扼制住她的嘴唇、封印住她的穴道,使她根本动弹不得。
再将一只散发着紫光的、似蝗虫模样不断爬行的蛊虫塞入她嘴里,拍了下她的背部,亲眼见她将这令人反胃的东西吞下去后,才解开了她的穴道。
采莲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肚子内爬动、掀起了数阵翻江倒海般的巨浪,她扯着沙哑的嗓子,吃力地问:“你个混蛋你究竟对我喂了什么?”
“此乃魔蝗蛊,正是本王当年逼迫你父仙服下的蛊。”
采莲眼眶不由泛红,双手紧握,咬牙愤恨道:“服用了此蛊的仙者,若没有定期服用得已缓解的药,就会痛得生不如死时间久了,会容颜尽毁、魂飞魄散。”
她父仙是一水叶散仙,他天生就练武资质差,无论他怎么努力,都飞升不到仙君之位。
再到后来,遇到了她母仙芙蓉仙子,并对她相互暗生情愫。
于是,水叶散仙为给她一个安全感,就更想证明自己了。
水叶散仙远离他乡,独自去魔界拜师学艺,本想待自己学有所成后,再回天界试试飞升上仙,却不曾想正好碰到了魔族人造反。
魔界将“鬼”、“妖”、“凡”界吞并,欲将六界全部统一,闹得六界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水叶散仙想逃离此地,却不料自己竟被魔族首领蚩妖王所利用,被喂了魔蝗蛊,永无回头之路。
最后,蚩妖王被龙璞战神给打败了,他也被全天族人当做是叛徒,关进了诛仙之塔,郁郁而终。
“哈哈哈哈。”
蚩妖王咬了下采莲的耳垂,笑声如沼泽般,几乎要将她全部淹没,“想不到你竟和你父仙一样,这辈子都无法逃脱本王的手掌心。”
采莲闭目,深深地吸了口气,两滴滚烫的泪水顺着惨白的面颊,滴落了下来。
她说话登时气势削弱了好几分,不复之前那样带刺,轻声问道:“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本王只不过是喂了你一个魔蝗蛊,何曾有禁锢你之说?”
蚩妖王穿好衣裳,负手立于窗前,启齿道:“本王答应过不会伤害你,就断然不会伤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得听从本王的安排。”
“本王被封印在凤皇鼎内已有数千余年载,如今本王好不容易摆脱了凤皇鼎,可魔身却早已泯灭,元神的神力还未彻底恢复,难以与天界众神对抗。”
“所以本王现在只得先暗中潜伏、明哲保身但本王前些日子发现你那闺中密友霖雨仙子有些不寻常,她身上有红神凤羽的气味。”
“想必她是想寻回尘封在凤皇鼎内的那七片神凤羽,好将本王再次封印回凤皇鼎内。”
“哼,痴心妄想!”
蚩妖王眯眼,神采里充满了幽幽的怨气,声音阴阳古怪,令人琢磨不透,“听闻她与龙璞的儿子遥白神君两情相悦,既然他们都与龙璞有关系,那本王就更不能放过了。”
“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他们两个给杀了,让龙璞断子绝孙,血洗本王之前所受到的耻辱!况且,遥白神君现在不过是一个凡人,想要搞死他,简直轻而易举。”
“然后你再去凡间的妖界,给本王多杀些妖怪、多夺取些妖怪内丹给本王,助本王功力早日恢复如初。”
“这些事本王本想亲自去做的,但碍于本王现在这痴傻天族太子身份、行动多有不便。”
采莲听得心惊肉跳,她犹豫了片刻,只得装作低声下气,连连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