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婉就比较简单了,她一直在复盘昨夜的事情,不得不说,事情之顺利很出乎她的意料。
在她看来,不过是跟徐然演了一出争风吃醋的好戏,然后让寻月假装抑郁,学一学上个花魁小甜甜罢了,怎么就稀里糊涂说服那老鸨子以五千两的低价让徐然给寻月赎了身呢?
她想不通,却又不想问徐然到底是什么原因,而昨晚说定的那个条件她又有大用,就一直时不时得观察徐然,想要从他言行举止中找出点儿蛛丝马迹。
徐然自然知道她的困惑,不过也无意以此为难,此时来到外城,安全多了,便笑着问她道:“蔡师妹,一会儿一起回学院么?”
蔡晓婉立即恢复平常的淡漠状态,口中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请赐教。”
寻月和寻星也都来了兴趣。
徐然打了个哈哈,简单总结道:“说到底,是那老鸨子太过贪财。”他自然是不可能将乱神这个术法交待出来。
蔡晓婉也不穷追不舍,只道:“那么,徐师兄昨天晚上答应我的条件,该兑现了吧?”
徐然皱眉道:“不会还是那个提亲的要求吧?”
这时,蔡晓婉微微一笑,叫停了马车,掀开门帘,矮身出去,临走前只撂下一句:“明日上午,小女子恭候公子大驾!”
见她昂首挺胸,片刻间已经走远,徐然吩咐车夫先赶车到徐家面馆,回到车厢中,长叹了一口气,道:“蔡师妹行事,总是出人意表。”
寻月笑道:“徐公子,如此佳人为妻,如何反而不喜?”
徐然心想:这位蔡姑娘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千方百计想让自己去求亲一定是另有所图的。
他知道自己很帅,但也还没自信到别人见上一面就无法自拔的地步,而且结合蔡晓婉的身世,极有可能自己是被她拿来充当挡箭牌的,避免被她父亲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毁了自己的前途不说还毁了人生。
不过这些自然是不能跟寻月说明的,当下只看着她笑笑不说话。
寻月却误以为他在暗指自己,立即芳心大乱,脸上绯红,扭过头去,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徐然不知道她啥意思,便跟寻星没话找话道:“小老弟,你昨天那匕首玩得可真溜。”
寻星坦荡道:“徐兄手下败将而已,小弟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徐然本想问他武功从哪儿学的,被他这一句话顶回来,心想跟这直性子不能弯弯腰,当下转变策略,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气修还是精修?”
“气修?精修?”寻星奇怪地看了徐然一眼,问寻月道:“阿姐,咱们练的功法跟这什么气修精修有关系吗?”
徐然一听,眼神大亮,他笃定这二人的修炼方式一定迥异寻常。
却听寻月正色道:“寻星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跟别人谈论修行的事吗?”
“可是徐公子问……”
寻月立即打断他道:“徐公子随口一问而已,不必打破砂锅问到底。”看了徐然一眼,又道:“况且徐公子答应过我们,不要我们做太为难的事情,是吗?”
徐然心想这事情看来是急不得了,只有以后慢慢来。当下道:“确实如此。”
寻月微笑着施了一礼,道:“多谢徐公子成全。”
徐然客气道:“不必多礼,寻月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寻月眼神中颇有一些玩味,浅笑道:“徐公子既然赎了我们出来,那么一切自然要听徐公子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