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不小的罪过,一旦被发现就能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只有皇帝能监视群臣,他越权了,往大了说,能被人捏造成有谋逆之心。
虽然按照常理这样说挺可笑的,但毕竟自己的老父亲坚挺了四十年不倒啊!
这种情况下,任何与此相关的说法都危险无比。
因此这些年他过得越来越谨小慎微。
真是心累,老家伙什么时候死啊!
烦死了……
外面的灯光在有节奏的闪烁,这是自家心腹的暗号,请他出来召见。
于是来到寝宫内堂上。
“什么事说吧。”
“红袖楼传来消息,刘、王二家的两个公子哥争风吃醋闹出了人命,再加上上裁院的人去查了一通,是以新花魁亮相却没挣到太多钱,老鸨子……”说话的是个太监,说到这里语速却突然慢了些。
太子一摆手,道:“说人命的事儿。”
“是,据咱们上裁院的人来报,死了的人叫王绥,是当今刑部侍郎王维年的亲外甥,打死他的叫刘宗和,是刘家的主脉子弟。”那太监小心述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提。
太子沉吟片刻,道:“为了什么?”
“为了之前的花魁小甜甜,前些时候二人同时在追求,刘宗和将要胜出之际被王绥用药得手,逼得小甜甜自杀,因此结下了梁子。”
太子“嗯”了一声,道:“王家现在什么反应。”
“声明要刑部依律办事,杀人偿命。”
太子不屑道:“顶多赔钱加流放。”又道:“这件事就这?”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那太监忙道:“有消息说,圣上或许要策问!”
“拿这件事策问?”太子眉头一挑,嘀咕道:“难道与京察有关?”
那太监不敢多嘴,只解释消息来源:“是咱们三皇子那边的人透出来的,说是三皇子已经在着手此事,并请了法家的人相询。”
太子沉吟片刻,道:“明早,请右相。”
……
清晨。
徐然、蔡晓婉和寻月寻星两姐弟已身在外城的街道上。
他们雇了一辆马车,四个人坐在里面,虽然挤一点,但好在没那么招摇。
寻月到这时候还在懵逼状态,可以说,从昨天到现在她就没真正安生过。
撩开窗帘,马车刚好驶过雄伟的内城门墙,迎面便是繁华的街市,与昨夜对比,简直恍如隔世。
徐然看着她,内心戏也很足,一面盘算着如何从这两姐弟挖出来点儿有用的信息,尤其是神修方面的,他迫切得需要知道寻月是怎么修行的;一面看着初晨的阳光洒在美人儿的脸上,又不忍心利用。
好在,他将二人顺利弄了出来,倒是获得了一次提条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