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大侦探法则2在云南杀青。
剧情中温阮做了不少私设,近六个月的拍摄期间温阮在云南待了不少日子。
期间,闵清最关心的是温阮和贺宴辞夫妻感情,虽然知道他俩感情好,在父母眼里当然不希望小夫妻俩分居太久。
温阮在云南的日子,闵清没少喊贺宴辞回温家住。
贺宴辞一个人睡在温阮的闺房里,床上都是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基本睡不着,两人大多时候,都是开视频睡觉的。
偏偏温阮是个心大的,两人前一秒还视频聊着天,后一秒她能睡着。
贺宴辞平躺在大床上,听着温阮浅浅的呼吸声,盯着空荡荡的大房间,深夜里感叹颇多。
往往第二天晚上直接飞云南。
温阮经常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贺宴辞欺负。
事后,她软绵绵的趴在贺宴辞怀里,眼皮也不带抬一下的,香甜的气息缓缓地吐着,说话的声音无力又娇软,“贺宴辞,这个月你别过来了,剧组的人他们都笑话我。”
贺宴辞孜孜不倦的把玩温阮柔软无骨一般的手指,硬朗的眉峰柔和些许,满足感非常的翘了翘唇角,“我这么隐蔽,他们怎么知道的?”
“怎么能不知道,你来得是挺隐秘的,”每次过来都不跟她说一声,半夜来钻她好不容易睡暖和的被窝,要不是太熟悉他的行事风格了,能被他吓坏了。
温阮勉强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软声抱怨,“你做事能不能低调点,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什么孽。”她不想说他了,每次喊他低一点,他非要弄那么高,她的皮肤属于那种留了痕迹一时半会很难消的,何况他还吸.吮这么重,那位置怎么都遮挡不全。
贺宴辞看了看温阮耳墩下一点被他吮出的红印,明早颜色应该会更深一些,他深眸有着几丝得意,抿笑,“没问题啊,挺漂亮。下次给你种一个桃型的。”
温阮很无语,这方面最近在她出差这段日子里总这么热衷,以前他不会在她身上乱留痕迹的。
温阮又气又恼,还有点无可奈何,她想要抽手打他。
贺宴辞将她的手抓得太紧,温阮挣脱了好几下没什么效果,最后索性随便他。
温阮凝视着眼前不远千里来却不知疲惫的男人,温阮在心里默算了下,一个月才过去半个月,京都飞云南来来回回多少趟了。
她挺佩服他的,更心疼他。
不过总归想想又觉得挺搞笑的。
大半夜过来,什么话都不会跟她讲一句,先钻她被窝。
贺宴辞见温阮笑,心情更好,不由跟着扬唇,眼窝里都是温温笑意,问她,“笑什么?”
温阮收了收娇容上的笑,眸色里还有一部分暖意没隐去,她说,“贺宴辞,你这样,显得我们好饥渴。”
“难道不吗?”他习惯他下班回家就能看到温阮,不管她是在阳光房喂软软和辞辞,还是在院子里的凉亭里看书,只要她在家里,不管在哪个位置,能看到她心里都是满足的。
她不在家,心都跟着没着落。
尤其玫瑰园的院子里有了葡萄架,搬回来正巧七八月,葡萄旺季,温阮喜欢提一个小篮子,稍稍踮脚在葡萄树下摘葡萄。
她的服饰都是复古又温柔的款式,只要抬手,薄纱的荷叶袖就会缓缓地下滑,一双白皙的手臂上在傍晚晕黄的太阳光下白皙又温暖。
温阮摘下葡萄,太馋的时候,不顾李婶在前面喊,小祖宗洗了再吃。
她还是会悄咩咩的剥了吃。
太酸,她又皱小脸又皱眉。
酸甜的,她小脸满足,嘴角弯弯。
别提多好看,这样的画面,贺宴辞一直喜欢看这样的温阮,静谧又美好,怎么看也看不够,还拍了不少照片,各种角度的,都是美美的。
贺宴辞选了两张,一张作为手机屏保,另一张留作微信主页封面,剩余都存进电脑一个盘里,那里面去全部是他们出去玩拍的照片和温阮毕业照。
关于贺宴辞微信主页封面这事儿,不知被程敛他们几个酸了不知多少回,他们越酸贺宴辞越得意,每天换一张,让他们狗粮撑死。
那段时间,温阮会采摘下来做葡萄酒,有时下班回来,车进院子正好瞧见她在忙着摘葡萄,还搭了个双架木梯子。
贺宴辞会直接握住温阮的腰身,从木梯子将她挪到自己的肩上,当她的移动楼梯。
温阮跟之前一样,不会跟他客气,还会把他另一只手臂当作挂架,挂着她的小篮子,她勾勒着唇角,一串串挑最好的剪下来。
贺宴辞想到这些温馨的画面,同样想到温阮的‘无情’。
小没良心的,说她‘无情’丝毫不冤枉。
剧组一句话,她屁颠屁颠收拾东西,他还没回来,就甩了条消息给他,说去云南出差,归期不定。
好一个归期不定,最后说,至少两个月。
好意思说饥渴,难道不该?
温阮睡意浓浓的眼眸盯着贺宴辞玩她手指。
贺宴辞力度掌控很好,他拇指指腹轻柔地在她手上来回打着圈儿,一点儿都不腻。
她的手有那么好玩吗?
贺宴辞除了爱玩她的手指,还特别喜欢给她修指甲,还有涂指甲油。
修指甲温阮还挺享受的,比她自己修得好看,只是涂指甲油的技巧嘛,就不堪入目。
*
一夜过去,又到了分别的时间。
有种思念是越分离之际,越是浓。
还没开始走,贺宴辞就舍不得了。
贺宴辞胸腔低叹一声,咬了咬温阮软嫩的肩,“早知你是这样的工作狂,当初就该和爸妈一起断了你的职业生涯才好。”
“你就说说而已,你才舍不得呢。”温阮哼哼回,然后肩上一阵微微犯疼,她皱了皱脸,“贺宴辞,你属狗的。”
贺宴辞从温阮肩上抬头,看向她,“咬疼了?”
“你说呢?”自己咬得还不知道么。
“你咬我一口。”贺宴辞笑着,不要脸的把自己的睡袍领口拉开一截,脖子凑到温阮的唇瓣。
温阮真没跟他客气,真的咬了他脖颈一下,不重不轻的,跟挠痒痒似的。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阵,到了贺宴辞非走不可的时间,温阮要起床去影视。
虽说不想分开,但各不妨碍工作。
起床后又很有默契,两人刷牙的方向和动作都一致,互相递水杯,在镜子里默默地相视一笑。
温阮帮贺宴辞刮完浅浅地胡子,从洗漱室出来。
闵清视频电话进来。
温阮接听。
“宝贝,什么时候回来呀。”
“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吧。妈妈,怎么了?”温阮瞧闵清一副心事重重的。
“没怎么,给你打个视频不行呀。最近你跟宴辞有经常联系吧?”
起止联系,人这会正在她这儿呢。
温阮不好意思说,之前在家里母亲大人就说她跟贺宴辞太腻歪了,让人没眼看。
要让母亲大人知道他俩这会在一起。
又要开始说她,耽误贺宴辞的工作了。
她现在在家里没什么地位,说什么都是错的。
闵清叹了叹气,“宴辞最近在家里心事重重的,你多关心一点,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你呀,可别成了工作狂不顾家了,夫妻俩之间的感情需要相互关心。宴辞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别一味享受他给你无微不至的照顾,知道吧。男人有时候好面子,需要多关心一些。”
他心事重重的?
她看他食髓知味,乐不思蜀呢。
她什么时候一味享受了,她对贺宴辞也很好啊。
温阮发现母亲讲话怎么怪怪的,欲言又止的。
温阮正在琢磨闵清的话。
闵清又说,“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宴辞也在出差,你们这样都不着家不行的。”闵清以前不知道温阮有自己工作倒没注意,最近发现温阮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跟手机关机状态一眼,一动不动的,她在她旁边只要不发出一点声音,温阮是不会发现她存在的。
温阮默默吐槽。
他哪出差了,十次有八次都在她这里。
有那么一次出差,就在几天前,把她给卷过去做苦力。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给他当了一天文秘。
“老婆,电话讲完没,帮我系领带。”贺宴辞的声音从更衣室传来。
闵清神色一滞,睐温阮一眼,“你这孩子,宴辞在你这儿又不跟我讲。”
温阮很委屈,她没机会说啊。
而且为什么现在在家里什么事都是她的错,过分!
温阮电话一丢,贺宴辞臭毛病她还不了解,大概以为是剧组的电话,故意让人知道他来这边了,就爱耍小心机。
她抄双手靠在更衣室门边,“妈的电话。”
“有事?”贺宴辞一边系领带一边问。
温阮接下贺宴辞系领带的活,帮他系领带,“我妈大概怀疑你,最近不正经,总是出差。”
享受伺候的贺宴辞薄唇微翘,掐了下温阮的腰侧,“下次我过来给他们说,以后每次都跟他们讲一下。”
每次——
来这么频繁!
又该被笑黏黏糊糊的了。
温阮皱了皱脸拒绝,“千万别跟他们讲,丢不丢脸,你看看两个月的时间才过去半个月,你来回多少次了。爸妈知道会笑话我们的。”
贺宴辞低下头,吻了吻温阮的唇,舍不得走啊。
偏偏无情的某人,还让他别来了。
贺宴辞特委屈。
*
贺宴辞刚回京没多久,温阮刚收到贺宴辞落地的消息,她人在剧组配合导演讲戏,接到宋燕桦的电话。
宋燕桦也打了个电话过来慰问,问她最近在外工作不回来,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是不是贺宴辞欺负她了。
说要是贺宴辞敢欺负她,他们不会饶他。
还说万一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新闻千万别多想,自己的身体重要,还问需不需要她过来陪她,或者安排专机接她回家,他们叫了贺宴辞回去。
温阮听得稀里糊涂的,一会群里有消息。
是她还有丁聍、唐随意的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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