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正好,从门缝钻了进来。
白池已经被关在柴房里三天了。
那些人好似把她忘了。
若不是还有人定时定点的送饭来,白池必定会生出这样的错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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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村里便热闹了起来,锣鼓喧天,好似在办什么喜事。
就连这格外偏僻的柴房里,也能听见一二。
白池靠坐在柴垛上,闭着眼睛休养生息。
手上的麻绳绑的很紧,送来的饭菜里下了迷药,还有人时不时的来看一眼。
这些无一不证明,他们对她很“看重”。
说来也是奇怪,白日里热热闹闹,但夜里她偷偷溜出去探查时,却发现村里各家各户门院皆是紧闭,房内竟是无人。
她寻遍整个村子,丝毫不见人影。
就连白日里想打听点消息,那送饭的老妇也绷着脸,口风紧的很,一句话都不同她说。
未免打草惊蛇,她便没再多问。
已经是第三天了,看来今晚,要换个法子搜寻。
白池沉下心来,细细思索。
门外脚步匆匆,忽然闹将起来。
白池侧耳倾听。
“花婶儿,前头叫你去呢!”
有道声音自院门口响起,听着是个年轻男子。
“叫我?”守在门外的妇人有些懵,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诶,好,可是我这……”
她指了指身后紧锁的柴房,面上有些迟疑。
“无妨,我帮你看一会儿。”
“好,好,”花婶连连点头,拍了拍衣上灰尘,“我这就去,劳烦你了。”
“婶子客气。”
妇人匆匆走出了院门,年轻男子见四下无人,这才关上院门,走了进来。
“喀嚓——”
锁孔转动。
“吱呀——”
木门被推开,日光争先恐后的倾泻进来。
那人站在门口,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
白池闭眼装睡,手上掐起诀。
没过片刻,脚步声便响起,那人不再纠结,朝着白池走了过来。
三。
二。
一。
白池在心里倒数默念,在来人蹲下身靠近她时,手上青光乍现,睁眼的瞬间,已向他脖子上袭去。
“是你?”
“白……白姑娘?”来人穿着旧袍,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他声音微抖,还带着惊诧。
白池心下微诧,不过面上却分毫未露,沉着脸,手上青光依旧未动,就这么横在柳生颈上。
柳生感受着颈上的致命威胁,面色苍白冷汗直冒,他慢慢举起双手,伸到白池面前。
他手上干干净净,没带武器。
“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
白池瞥了一眼,心下已经转了一圈,指上青光却未消。
“你来做什么?”
柳生看她俏脸含霜的模样,有些分神,明明前几日还相谈甚欢,为何今日……
“问你话呢。”
白池蹙着柳眉,面上有些冷,手上青光往前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