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自从土木堡之变以后,勋贵们的脊梁就被打断了,现在全成了一堆混吃等死的废物。
但他们好歹也是大明朝权力核心的一个组成部分,王业这么明目张胆地向他们动手,已已经轰动了整个京城官场。
在不知不觉当中,都不知道这是王业第几次轰动京城官场了。
不过这也的确大大提高了,王业在这些官僚们官僚们心中的知名度。
他们都纷纷暗自关心起王业这个莽夫一般,完全不顾任何的官场潜规则行动的的人来。
“听说了吗?那个王业向那帮勋贵们动手了!”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他一出手就拿英国公和定国公来了开刀,真是凶残啊!”
各种各样吃瓜的人纷纷表示:这瓜真大,真香!
这个时候就有人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哎,你们说这个王业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对就这些勋贵们动手了呢?”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瓜的吃瓜群众们顿时就愣了一下,他们发现,他们没有人能回答出这个问题。
过了良久,才有一个人迟疑地说道:“这个,听说那个王业公开公开出来的理由是,奉陛下的中旨,缉捕曾经与严党中人接触过,疑似患了鬼指病的人。”
“也就是说,这是陛下的意思了?”听到中旨这两个字,一些对政治比较敏感的人瞬间就激灵了起来。
“可这也说不过去啊,陛下这么多年都不管事了,而且近些时日来,这些勋贵也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乱子,陛下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对这些勋贵出手呢?”有人表达自己的疑惑。
这下子就算是最迟钝的人,也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原来的时候,勋贵与文臣本来就不怎么对付,很多御史都是以抨击勋贵的方式来成名的,大家也乐得吃瓜看热闹。
但现在仔细一想,这件事情居然变得神秘莫测起来,这就让大家都变得齐心吊胆起来。
“你们说会不会这次陛下就真的只是想抓捕那些患了病的人呢?”有人提出了这样一种可能。
瞬间人群中一些打扮奇奇怪怪,几乎都在肚子垫了大量衣物的的官员们,齐齐地打了个哆嗦。
然后他们就默默地挤出了人群,好在现在没有人关注他们。
有人一脸高深莫测地反驳了之前的人:“呵呵,怎么可能!我告诉你,像陛下这种几乎处于权术巅峰的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大有深意!”
“他摆在表面的原因从来都只是用来掩饰而已,他真正的目标一定深深的埋在水面之下!”
这句话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毕竟只有这样的嘉靖,才符合他们对嘉靖的认知。
不过,在场的几个聪明人还是隐隐约约地有些忧虑,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可能。
张居正就是其中之一。
张居正默默地从吃瓜群众们的边缘离开,直接去了内阁。
内阁与六科廊与普通的朝廷机构不同,他们的办公地点都在皇宫的一角。
张居正身为徐阶的得意门生,以前一直把他保护的很好,把他视为自己的传人,现在局势日渐明朗,终于舍得把张居正这位藏得深沉的弟子搬出来了。
这段时间以来,徐阶公开为张居正安排,网更是直接成为户部侍郎,连升5级!毫不掩饰对张居正的重视。
所以大家都知道了,张居正未来必然是朝廷中的巨头之一,所以张居正一路畅通无阻就到了皇宫中的内阁里的徐阶值房里。
徐阶这个时候正在处理繁多的政务,虽然他现在还是那个次辅,但在严嵩抱病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拥有了首辅的实权。
当然了,老严嵩现在除了糊涂点以外,也没有什么病,只是他的儿子和党羽毕竟都患了鬼指怪病,虽然老严嵩没有患病,但嘉靖还是下旨让他在家里休养。
看到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得意门生进来,徐阶从繁多的公务中抬起头来,笑着问道:“户部如今也是一团乱麻,太岳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为师这里呢?”
张居正低头拱手说道:“老师,那个王业正在搜捕勋贵,您知道吗?”
徐阶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我今天早就知道了,怎么了?”
张居正迟疑了一下,问道:“老师,陛下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真的是要以雷霆手段,彻底扫清严党吗?可是这样造成的官场大地震就真的太大了啊!”
“严党中人一向身居要职,他们被那个王业逮进来严家大宅的这几天,朝廷下就已经是有点乱套了。”
“更逞论他现在变本加厉,直接对勋贵下手了!”
“这件事造成的影响恐怕会极为恶劣,以至于让朝廷下人心惶惶!”
“这些,陛下不会不明白的吧?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徐阶摆摆手止住了张居正的长篇大论,说道:“你想多了,太岳,陛下就只是单纯的想要把这些患了病的人给抓出来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什么?!”张居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陛下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引发什么后果吗?”
“若是其他不在京城的那些勋贵感到唇亡齿寒,做出过激的事情来,那怎么办?”
“呵,就他们?你过虑了,太岳。”徐阶平静地说道。
“现在的这些勋贵们不是他们的祖辈,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们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的。”
张居正还想再说些什么,徐阶却看着他,严肃地说道:“太岳,你还是太年轻了!”
“你要记住,尽信书不如无书!书写的那些东西,虽然是有点道理的,但是世事时移,它们并不完全适用于现实中的情况,看来你还需要再多一点儿做事的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