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后面,微微有些发热。
“不疼了……”其实还有些疼的。
卿卿刚刚的体贴,简直美得他鼻涕都想冒泡。
可他不敢得寸进尺,只能口是心非了。
就是好舍不得刚刚的那个氛围,那个感觉……
司予白想着想着,目光就落在了南宴刚扇了他一巴掌的手上。
“卿卿手疼吗?”
他不给南宴说话的时间,直接就抓过她的手,温柔的摆在掌心,凑过去仔仔细细的吹了一遍气。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卿卿知会一声就行,哪里用得到亲自动手,伤到自己怎么办?”
他又抓了一会儿南宴的纤纤玉手,才不舍的放了回去。
“我真不是故意的刚刚……”
南宴有些无语。
司予白现在这个毛病,好像比烧坏脑子还严重许多诶。
“殿下自重!”
南宴丢下这句话,起身就要走。
手腕忽地被人拽住,她正要甩手,想到什么,动作慢了下来。
一低头,果然就看到慌忙把手从她手腕上挪开,转而小心翼翼拽了她一小块袖口的司予白。
“卿卿,你能听我狡辩一下退婚的事情吗?”
他好看的桃花眼,真的会给委屈、小心这种表情加分。
南宴动作慢了下来,又鬼使神差的,顺着司予白的手重新坐了回去。
“殿下开始狡辩吧。”
她目光盯着桌上的茶盏,维持起疏离的样子。
“退婚是我真心所想,无人逼迫。”
司予白刚一开口,南宴就甩开了他的手,立马起身要走。
“我不是不想与你成婚,我只是怕你嫁给我,并不是真心所喜,只是碍于圣旨规矩,委屈自己。”
“合着退婚一事儿,还是太子为了我好,含冤委屈了?”南宴停下来,目光凌厉的看着他。
“我没说我冤枉委屈……”
司予白声音渐弱。
南宴控制了一下情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那殿下对现如今的结果可满意?坊间不少人猜测我私德有亏,让殿下忍无可忍,才拼死也要与我退婚,却最终还是抗争失败呢!”
前世就是这样。
她与司予白的婚事,纠葛许久到底还是成了。
坊间不少人都觉得,是她用了龌龊手段,哄骗乾元帝,施压当朝储君,逼迫他娶一个厌恶至极的女子。
还有不少极下流,有悖伦理的话在广为流传,甚至传到了菩萨洲的南族人耳中……
“是我的错,对不起。”司予白缩起了手,不敢再有一丝一毫靠近南宴的动作。
“是我自以为是、全然未顾及后果,冲动行事,没有预先考虑退婚对女子清誉有损,……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我不敢求你原谅,但能不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司予白等不及南宴回应,就已经先泄了气:“要是不能也没关系,或者你,你有心仪的男子,我会尽快想办法抹平这件事儿对你的伤害,他若是介意,我就……”
“你就如何?”
南宴瞪了司予白一眼:“打他一顿?还是抓他下大狱,最后再严刑逼供一番,判个流放三千里?”
司予白垂着眼睛不吭声。
打一顿太便宜了,严刑逼供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卿卿竟然真的对那个斯文败类动了心……那可不行。
念及此,他眼底多了阴霾。
卿卿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谁敢染指,他就剁了谁的爪子,再泡进酒缸里,以儆效尤。
流放?
太便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