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白很快就掩藏好了情绪,又重新恢复了满眼都是南宴的样子,开始吹起彩虹屁。
“卿卿真是心细入微,神思敏捷,寻常人哪怕日日夜夜的出入娇兰坊,也注意不到茶水这样的小事情,更不会联想的如此深远……”
他叭叭的往外说好听话,恨不能把南宴夸成天上地上都没有的样子,满眼冒星星。
“卿卿~”
“卿卿……”
南宴只觉得耳朵里钻进去了鹦鹉。
还是一只不大聪明的鹦鹉。
只会一直喊“卿卿,卿卿,卿卿,卿卿”的……
前世的司予白也没这毛病啊?
难道是她重生回来,干预了他要被烧坏脑子这事儿,导致他别的地方出毛病了?
果然天上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点什么。
那侯府呢?
她现在为侯府避祸,会不会又要有其他的祸事找上来?
若真不能轻轻松松的逆天改命,扭转前世的结局……那还得想个更稳妥的法子才行。
也不知道怎样的干预,才会出现司予白这种,脑子必须不好起来的状况。
南宴心里想着重生可能会有弊端,一时没有注意到之前聒噪的声音,越发轻浅。
倒是她脸上的热气越来越明显……
“卿卿,你在想什么?”
司予白突然抬高了音量,南宴猛地回神,就看到他近乎贴上来的一张大脸,下意识的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谦谦和尚原本正在想幕后之人的可能是谁,为什么算计让他背锅。
此刻也是放慢了呼吸,看着两人。
“你……”南宴手指微蜷,也是被刚刚那一声给惊住了。
她前世倒也不是没对司予白动过手。
可打在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尤其还是真的重的一巴掌。
司予白本就长得细嫩,肤色更是偏白。
这一巴掌下去,不仅指印在脸上清晰可见,还明显能看出肿高了不少。
南宴还是挺愧歉疚的。
“你没事吧?我刚刚不是有心的,就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的那么近……下意识的,就伸手了。”
司予白摇了摇头,想说没事,却刚一动嘴角就疼的厉害。
南宴解下荷包,从里面拿了一块没有任何花纹的方形玉牌出来,递给他:“这是块儿冷玉,你敷在脸上应该能舒服些。”
司予白也不伸手接,抻着脖子把挨打的那半边脸凑上前。
南宴微愣,明白过来这人的意思,很想把冷玉重新装好。
奈何手有自己的想法,不仅轻轻的把冷玉牌贴放在了司予白脸上,还勾得嘴巴也凑了过去,轻轻往上面吹着气。
目睹了全过程的谦谦和尚:……
咳,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着急忙慌的起身跑路,顺手还拽走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鱼尧。
“诶??大师为何拽我?”
鱼尧出来后,不满的看着谦谦和尚。
“没看你家姑娘,正忙着培养感情,咋没眼力见呢?”谦谦和尚被刚那一幕刺激的,丝毫不记得伪装自己得道高深的样子了。
鱼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
“还疼吗?”
南宴被谦谦和尚的动静,搅得回过神来。
意识到刚刚做了什么,还是当着外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