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1 / 2)社畜的我宛若轻小说女主角首页

我不太相信它讲的话,因为我确确实实在过劳死的,之后就没有受过什么伤,更別說什麼“受伤后再自动痊愈”了。要说我俩是同类,那还不如说它的本体是存在历史有上千万年的章鱼怪□□呢,这个说法反而听上去还更可信一点。

我一直都没有注意过我的衣服,一直以为是穿了件黑色的套装来。虽然加班之前一直穿的都是白色的女士小衬衫,但是因为衬衫一两天没换过了(原因是已经有好几天都直接在公司内留宿),差不多也忘了自己到底穿了什么衣服……现在仔细一瞧,才发现衣服上那些所谓的色块都是已经被染成褐红色的浆液,时间一长才慢慢变成了这样的颜色。

它们随着风时不时刮过我的衣服,倒是能感觉到布料正一点点因为干涸的血迹而发硬,像是大雪天未干的衣物被冻硬了一样,某些部分开始变得挺直起来,在行动时总是抵得肚子不太舒服。

“啊啊……”我的神色变成了死鱼眼,“之前把你抱起来跑步的时候被你的血沾上来了……”

小羊羔君从睁开眼睛开始,整个树林就莫名地开始笼罩在一股三级劣质恐怖剧场的气息中,除了悚然和迷惑之外,我根本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词语来形容我的情绪。说起来“后背发麻”和“脖子发凉”这两个短语我也已经不厌其烦地说过好几次了,但是现在真的要再说一遍,这个氛围也未免太可怕了!陌生的小孩神神叨叨的,故事背景又发生在一个除了我以外荒无人烟的大森林里,这灵异鬼怪电影就缺个摄像头,之后就能够剪出去卖了吧!渗人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很考验人的心理素质……

话说回来在这种地方长久地待下去绝对会让我的承受能力渐渐变小,我决定转换个轻松的思路来让自己放空一下脑子,不再纠结我到底有没有受过伤这件事,比如说观察一下对方那白皙的脸庞和纤弱的四肢。

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这家伙并没有头发,整个人字面意思上光秃秃的,别说蔽体的衣物了,连蔽体的体毛都没有几根,唯一能遮挡住我视线的只有从它身体里漏出来的内脏和许许多多殷红的液体。而现在它就变得干干净净的,浅亚麻色的长头发根根都很细軟,披散在瘦骨嶙峋的脊骨和肩胛上,因此看上去格外轻盈柔顺,在这一片满是绿色的背景下简直散发着闪亮亮的金光,真的很漂亮。

当然,漂亮是漂亮……它要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和表情,也是在太容易勾起凡人的恶念了。

但这并不应当是它本身的错,看它被反复虐待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长期无法逃离的伤害下难免会有些创伤所导致的精神障碍,一直笼罩着它的恐惧感如影随形,会像跗骨之蛆一样成为它抹不掉的心理阴影吧。

我觉得小孩子是很可怜的群体,主要是因为他们因为成长期并没有什么反抗伤害的能力,同时也因为太过敏感而作出不正确的事情,但社会的主体永远都由成年人组成,他们太容易把所有年龄阶段的人类都看成和自己一样的种类了,即便知道有着年龄、阅历和发育的差异,也总会对和自己不相同的那些群体报以不理解的心态和不包容的伤害。

但因为幼儿没有任何抵抗或脱离伤害的武器,只要外界开始对他们不宽容,那就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影响未来一生的阴影。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孩子脑部依旧在发育期,教育的程度和思想成熟度总有赶不上社会大众平均线的程度,控制力也并不好、情绪也更加不稳定,如果受到了伤害,那可能连未来的脑部发育都会受到影响。

话题又被我扯得远了……

总而言之,在长时间无助又无法逃脱的痛苦之下,它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差也不是不能预料的事情,还真是有够可怜的。

我不是专业的治疗师和辅导师,又没带什么有用的药,此处也没有足够先进的设备和设施以及环境,要怎么样才能让它从自我认知障碍和创伤后精神状态等各种后遗症中解脱……呃,真的不是我这个专业能够知道的事情啊!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真的有专业的医生辅导,我也并不认为它能够摆脱那些令正常的成年人都难以承受的心理阴影,最多只是将现在的症状减轻一些罢了。

看来复原这个能力对它来讲真的是彻头彻尾的鸡肋,除了让它痛苦之外似乎啥也干不了……它如果有个能保护它的监护人应该会好很多吧,然后在它长大成人后再被放出去面对普通人的世界,这样好歹会比现在要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和经验。小羊羔君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毫无攻击性了,对它来讲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

因为那边没有什么动静,所以我只能盯着他发呆,开始神游天外。

说起来,我自从见了它就在一直起绰号,这个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觉得它可能压根儿就没有名字……

啊,对了,这又让我想起一件事。它到底有没有性别?我该叫“他”还是“她”?

正巧之前一直因为它的形态一直在变化导致我没有心思去盯着人家的敏感部位瞧,现在我把外套披在了它身上,这家伙倒是毫不反抗也不躲闪地继续保持抱膝静坐的姿势,我的眼球借此机会用着今生最大的活跃度开始转动,轻轻用余光快速地瞄了一眼,很快就撇开了头。

噢……哦哦、好吧,我还以为会是个女孩子……

按照相貌来说的话这个精致度宜男宜女,这倒是都没有什么问题。因为看了他的隐私,我有些过意不去,再叫小羊羔的话虽然很可爱但是感觉更显得惨兮兮的,虽然姑且对他是否有名字这件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我还是试着问道:“我要怎么叫你?”

那个家伙倒是意外地有问必答,看得出来对我并不算排斥,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