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掀桌子“蹭”的站起来,嘴里大喊大叫嚷嚷着,愤愤不平。
叫一旁的执行者忍不住皱眉,冷眼看向他。
“请安静。”
“既然人已经到了,那就先说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是吧。”
恒邛神色淡定的坐下。
她波澜不惊,虽然面上表现出来的却是握着茶杯,苍白的脸色微微敛起,垂下眼睫的模样。
黑色的短袖较大了一号,套在她身上反倒更显出身形的清瘦。
指骨关节微红。
执行官特意将恒邛和连擂两人隔开了一点,就是怕连擂再做出什么举动惹出麻烦。
“说吧。”
他坐在对面,压下手里的文件。
连擂被这么威吓一通也跟着老实了不少,他率先开口,“执行者大人,您可要好好为我说说理,她这个白眼狼不仅殴打我,那会言语中的意图还想要杀了我,这是生怕我这个表舅碍着她向上爬的位置啊。”
执行官微微皱眉。
虽然恒邛的档案的确是有从荒星里出来的记录,但是向上爬何必除掉他这个表舅。
这点论据实在撑不住。
这样想着他又将视线转向了恒邛,“你表舅控告你涉嫌谋杀,虽然谋杀未果但还是将他殴打一番,造成了轻伤。”
“对啊,我身上可是特地去检验过伤势的,至少有四道轻伤痕迹,还有脑震荡呢。”
说道这里连擂便得意洋洋理直气壮起来。
目空无人的姿态冷笑着。
执行者冷眼看他一眼,重新对上恒邛。
眼前坐着的女生神色冷静,她扯了扯唇角似乎是有些无奈,“我没有这个能力殴打表舅,今天本来是他带朋友来我这里谈事,哪知道他们半道就起了争执,我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反倒会是这种局面。”
言下之意就是说连擂倒打一耙泼脏水了。
他自然也是听出了这个意思,气的火冒三丈起身来,“我什么时候带朋友来你那里谈事——”
连擂似乎是察觉出了语句中的问题,硬生生停住之后的话,咽下去喉咙,目光直直不敢置信的望向恒邛。
她倒是不紧不慢平静的开口反问,“那表舅带着那么一个成年壮汉来到我家是做什么呢?我门外安装了监控,是可查的。”
执行官收到那边的调查结果,点点头,“的确,中午时候是有另外一个人跟着你一道进去。”
连擂有苦难言。
他这会算是知道恒邛意欲何为了,逼着他硬生生明明知道这件事是恒邛做的却偏偏为了自己的那些事得憋回去不敢告知真相,只能做那个吃黄连的哑巴。
“你分明——”
他说不上来。
反倒是恒邛话语中步步紧逼,她搭着修长干净,在灯光下宛如艺术品的一双手,微微掀开着鸦羽般的眼睫,压抑着唇舌下的阴冷,平静的出声反问,“所以表舅不如先好好解释一下,您那天如果不是谈事,来找我又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