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表舅的确是一身伤势。”
在一旁愣了好半会的房东这会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她连忙帮着恒邛出声道,“不好意思,我是她的房东,我清楚这小姑娘的情况,她的确是不可能伤到连擂的,更别说连擂还是她表舅,要是真能够下手这么狠,那还至于叫他到了今天才出事。”
执法者敏锐的从这番话里听出了些不对劲,不过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却只道,“现在已经不早了,还是先跟我回警局吧。”
他转头看了眼房东,“您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在旁给她当做证人协助对峙。”
“行!”
房东也是个大大咧咧不拘束的性子,她早在刚才就已经从三言两句中听出了事情经过。
只不过以她对于连擂先入为主的印象,下意识认为这是连擂要钱不成就想给自己闹出一身伤来扣帽子给恒邛泼脏水,好进一步的继续勒索她。
而恒邛在她心里就是清清白白还要平白被要挟的可怜孩子。
秉着大义凛然的想法,她也跟着恒邛一起坐上悬浮车。
一进入警局。
连擂就已经坐在里头了。
“怎么人还没有见到影子?是不是你们办事不力没有找到她人叫她先给跑走了?今天这事情出来你们肯定得要帮我找到她,”他嘴里继续胡搅蛮缠着开口。
旁边的其他执行者已经被他说得不耐烦。
冷下脸来,“你要是真打算起诉,那就老老实实坐好等着。”
带着恒邛回来的执行者正好推开门。
连擂下意识转过眼来,他一看见恒邛嘴里就咬牙切齿的直嚷嚷:“恒邛你这个白眼狼杀人犯!你还没躲着啊?你到现在都已经敢对你的表舅下手了,你还是个人吗你?”
他这话一出大厅里不少看向恒邛的视线就怪异起来,
站在门口的女生看起来年龄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神色冷静,只是脸色微微的较白,看起来像是长期不见日光加上营养不良的影响,但无可否认的是那双柳叶般狭长微敛的眸子确实好看。
叫她添了几分锋芒,虽然已经收敛,起来温和无害。
和连擂嘴里的杀人犯白眼狼一类词汇实在是无法联系上。
她似乎是无奈的按着额角,平复语气道:“表舅,我不知道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话虽然明面上是这般说得,但她语气里却深埋着浓重的恶意,恒邛生怕连擂领会不到意思,还刻意挑选了角度收敛下眼睫握着手腕森森的望了他一眼。
那一眼居高临下,从容淡定的只像是在看蝼蚁。
加上透出来深重的恶意带着冰冷缠绕上连擂后颈,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他整个人扒皮抽骨,整个吞噬去,毫不掩饰她掩盖在表面下的冰冷笑意。
可惜就可惜在只有连擂接收到了那一眼里的信息。
她分明就是在挑衅,掐着他的命门告知他。
报警对他来说只是无用功——
连擂大脑震荡,一愣,他设想过恒邛所有有可能的方式。
比如歇斯底里不敢置信,或者有苦难言老实低头妥协,但是唯独就是没想过她会用这么一种表达方式,反倒将他放到了理亏的那一方身上去。
“你什么意思啊恒邛?”
他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