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自小便是楚国明珠,见惯浮华,却目睹故国一夕之间化为废土。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任何事物都有结束的一天,我又怎会像从前那样在意虚名?”
“可我嫁与夫君后就不这样想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沉,晏陶陶心知此时正是扭转乾坤的关键,不敢轻敌,话锋一转道。
“因为有你在呀。”
“我仰慕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仰慕天底下最好的人。”
“妾不喜欢皇宫,但喜欢夫君。为了夫君我愿意留在宫里,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跟去。”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晏陶陶仔细回味数次都找不出破绽。
危机还没有结束,她维持住表情,用希冀的目光看向对方。
薛袭衣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晏陶陶心里摸不透他的想法,仍然胆战心惊。
终于。
他冷冷一笑:“虚情假意,巧舌如簧。”
虽然对她仍然没有好语气,但晏陶陶听见雪花提示他的杀意值正在消退。
她知道自己成功度过了一次危机,乎不可闻地舒了口气。
要不是上辈子曾经在皇宫里待过些年份,她想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应付这个男人。
晏陶陶轻轻勾住他的手指,薛袭衣身体僵了下,最后还是没有甩开她。
他们继续往前,不觉间走入了村落,在一处房屋前遇到了昨天那位姑娘。
她停下洗衣服的动作,脸颊微红,眼中是掩饰不掉的羞涩。
“公子。”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是我家,要不要进来坐坐?”
薛袭衣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人往后拉去。
晏陶陶一听就有了紧迫感,两步上前,护犊似的把他挡在身后。
她扬起笑容:“不用了,谢谢晓莹姑娘。夫君还要陪我散步呢。”
“明天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被当面拒绝,晓莹流露出狼狈,捂着脸跑进屋子。
薛袭衣哂笑:“不是劝我三宫六院,雨露均沾?”
女子急了,跳起来去挡他的嘴:“不许说,不准提!”
她跺了跺脚:“你好过分,我已经解释过啦,怎么还揭人家伤疤?”
“按你的意思,难道我一辈子守着你过日子?”
晏陶陶觉得难过,想了半天,突然说:“也不是…如果一定要找,那人一定得比我好看,比我婀娜,比我爱你。”
“要是是这样,我会祝福夫君的。”
薛袭衣屈指——
“啊!”她吃痛地摁住额头。
他收回手指往前。
“为什么弹我额头?”
“因为蠢。”
其他不敢说,比她好看的,约莫是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