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不会说谎话,津岛缘也就歇了跳槽的打算。
津岛缘再次举杯:“第二杯酒就祝我们分手吧。”
喝完分手酒,各奔东西。
津岛缘觉得有些惋惜,交往的两个月,还没有和七海建人做些亲密的事。
她目光不由下移,七海建人今天穿的正式,衬衫配西装,白色的衬衫有些透光,她隐约看到了腹肌。
津岛缘痛恨,这两个月她到底干了些啥,什么也没有捞到,亏大了。
晚饭钱是七海建人付的,津岛缘本来想要AA,被七海建人拒绝了。
分手后,津岛缘反倒感觉到七海建人的好了。
比她那扣扣索索的几个前任好多了。
人大概就是犯贱吧,得到了不珍惜,失去后又开始怀念。
津岛缘脱下外套还给七海建人,她挥手道:“不用送了,七海,再见。”
两人心里也清楚,这个路口分别之后,就彻底成为了逢年过节只简讯问候的陌路人。
这已经不错了,两人和平分手,至少逢年过节还能问候。
要是分手的不体面,逢年过节问候的就是前任的祖宗十八代了。
津岛缘果断转身,不知为何,她仍是感觉有些怅然。
毕竟七海建人是交往的男友中,让她第一个产生结婚念头的男人。
津岛缘租的公寓在地铁附近,交通便利,周边环境也不错。
唯一的缺点就是贵,房租年年涨,唯独工资一动不动。
想到月底又要交房租水电了,津岛缘不由的直叹气。
生活好难啊,又累又苦。
打开门,灯是亮的。
津岛缘脱鞋往鞋柜上找自己的拖鞋,原本放着她拖鞋的地方空空如也。
她赤脚进门,手中的包直往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的男人脸上甩。
“太宰治,我都换了号称最难开的锁你都撬开了,有这门手艺你去干什么不好?”
自己的拖鞋正套在太宰治脚上,他翘着二郎腿,拖鞋上的兔子耳朵一晃一晃。
“我饿了。”他还在玩游戏,眼神都没从屏幕上离开。
一听就很丧的音乐传来,太宰治游戏输了。
他收起手机,捞过沙发上毛绒绒的抱枕,故意睁着眼睛卖萌,企图软化津岛缘冷硬的心。
“我饿了。”他又说了一遍,“厨房是空的,冰箱里面除了酒还是酒,什么吃的都没有。”
“哦,委屈你这个不速之客了。”津岛缘阴阳怪气刺了一句,“对不起,我吃过饭了。”
太宰治凑过来,鼻子嗅了嗅:“男人的味道,男朋友?”
津岛缘纠正道:“前男友。”
“我给你介绍男朋友,换你一顿晚饭,怎么样?”
津岛缘打开了电视机,准备看八点档的电视剧。
听到太宰治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她勉强有点兴趣:“什么样的人?”
“我们侦探社的社长。”
津岛缘知道太宰治在一家侦探社上班,工资不怎么样,以至于他老是来她这里打秋风,跟吸血虫一样,烦都烦死了。
“有房吗?”
津岛缘比较关心这个侦探社社长经济能力怎么样,谁让侦探社的工资那么低,津岛缘担心他的经济能力也不意外。
太宰治想了半天,模棱两可道:“应该有吧。”
津岛缘继续问:“有车吗?”
太宰治摇头:“好像没有,社长也不需要。”
这个电视剧津岛缘不感兴趣,她换了个台,放下遥控,认真地看太宰治,看的他默默往旁边移了一点。
“那他有什么?”
“你早这样问我就能回答了。”太宰治略有些兴奋道,“他有个二十多岁的孩子,脑袋超聪明,是我们侦探社唯一的侦探。”
津岛缘看他不爽,猛地踹了他一脚将他踹下沙发:“津岛修治,你让我当人后妈是何居心?”
太宰治讨好笑道:“这个不行,我还有别的人。”
自从他改名,放弃了原来的名字之后,津岛缘就不常称呼他“津岛修治”了,而是冷淡又疏离的连名带姓叫他“太宰治”。
突然喊他“津岛修治”一定是生气了,想着还要蹭吃蹭喝,太宰治果断放弃让津岛缘和社长在一起,然后给他加工资的想法。
“还有谁?”津岛缘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淡淡的威胁。
“我的同事。”太宰治从地上爬起来,“国木田独步,为人沉稳,长相帅气,善理财,对未来人生有规划。”
“还有……”太宰治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存款很多!”
存款很多是关键。
“你确定条件这么好的人愿意和我相亲?”
太宰治疯狂彩虹屁:“怎么可能不愿意?让他和你相亲是他赚了。”
津岛缘露出八颗牙,笑的很诡异。
“不,我的意思是对方能接受我有这样一个一直在吸我血的蛀虫垃圾弟弟吗?”
太宰治:“……我也没有这么差吧?”
“你有。”
现在不就撬开了她家门,来吸血了吗?
有没有自己是吸血蛀虫的自知之明啊。
垃圾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