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
男人叫了下她的名字,不知为何有些犹豫。
津岛缘有些恍惚,同同公司的同事交往至今两个月,彼此最亲密的行为是出去约会。
说来可能不信,他们连情侣最基本的牵手都没有。
柏拉图的恋爱谈的让津岛缘崩溃。
更崩溃的是,交往两个月,他还称呼她是疏离的“津岛”。
“七海,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津岛缘撩了下昨天刚烫的卷发,她在理发店时烫卷发还有些犹豫,但架不住理发店店员跟抹了蜜一样的甜蜜攻势,脑袋一昏,就同意了烫卷发。
这卷发哪哪都好,今天上班还得到了所有同事的夸赞,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难打理,搞的她要提前半个小时起床打理头发。
“津岛,分手吧。”
露天餐厅风有些大,津岛缘瑟缩了下身子,下一秒带着浅淡洗衣液香气的外套盖到了她的身上。
她拢了下外套,鼻尖都是洗衣液的香气。
她开玩笑道:“七海,你刚刚和我分手,下一秒就给我披外套,不合适吧。”
“这是礼貌。”
津岛缘无奈道:“玩笑都开不得,你跟我说分手我还有些惊讶呢。”
七海建人认真道:“对不起。”
津岛缘摆手,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晃,她笑道:“你到什么歉?我只是惊讶你会亲自和我说分手。”
交往了几任男朋友,说分手时只有简单的一封简讯。
简讯内容都一样,只有简单的“我们分手吧”,好似多打一个字,简讯费会增加一样。
第一次被人认真又郑重的说分手,津岛缘倒感诧异。
还有这么认真的人,津岛缘有些感叹。
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可惜人家提分手了。
两人平淡的在一起,分手也是平平淡淡的。
津岛缘撑着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七海建人有着一张很深邃的面容,祖父是丹麦人,他勉强能算混血。
他经常戴着一副平光眼镜,用来遮盖目光,津岛缘很难有现在这样直接和他对视的时候。
看不清他瞳孔的颜色,但津岛缘想,一定很漂亮。
许是津岛缘的目光太露骨,导致七海建人有些不好意思。
被金发半遮的耳朵微微泛红,津岛缘注意到了七海建人的窘迫,收回目光。
“我听人事说你要辞职了?”
津岛缘和七海建人谈恋爱,公司里知道的人不算多,人事部的露西算一个。
得知七海建人递交了辞呈后,第一时间来找津岛缘这里套消息,希望得知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八卦消息。
七海建人业务能力强,但下班从不参加同事聚会,看起来并不太合群。
跟公司里的人关系淡淡的,无意相交,好像随时都能从这个地方离开,不留下任何羁绊。
七海建人“嗯”了一声。
天色渐暗,不知为何,七海建人有些心不在焉。
他目光一直看向远方,垂眸看了好几次手表。
津岛缘将牛排一块块切割开,随意的跟他聊天。
“七海,你应该找好新工作了吧。”
成年人不像年轻人,有着一往无前的莽撞和勇气。
年少时的锐气被社会与残酷的生活磨平,做事开始考虑后果,瞻前顾后。
就连辞职也是,为了生活,不找好下一家之前,不会轻易离开上一家。
七海建人并没有隐瞒:“找好了新工作,比较自由。”
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希望新工作不用经常加班。”
津岛缘忍不住笑:“每次公司加班,七海你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下,萎靡的我都不敢靠近。”
金融公司加班是常事,津岛缘还好,比较能熬。
加班多证明生意好,生意好工资就会多。
跟七海建人不同,津岛缘还是比较愿意加班的。
在她看来,钱比较重要。
自己拥有的钱多,活的也比较舒坦。
七海建人:“我从公司离开之后,手下的客源估计会被分配给你。”
津岛缘放下刀叉,给七海建人倒了一杯酒,她举杯:“这杯酒就祝七海你离职。”
七海建人将酒一饮而尽,浅淡的唇色被红酒染红了些:“我离职你看起来很开心。”
津岛缘眉头一挑,带了些矜傲:“我的确很开心啊,你的客源分给我之后,我的提成就多了。”
七海建人:“津岛,你还真实在。”
津岛缘放下酒杯,又给两人空酒杯中倒上酒:“出来上班,谁不想工资高点。我是来上班赚钱的,不是给老板做慈善的。”
津岛缘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七海,你新工作工资高吗?或许我也可以跳槽。”
七海建人想了下他今后的工作——咒术师。
咒术师一向稀缺,高工资也是留下咒术师的一种手段。
有不少咒术师,因为高昂的工资而选择在毕业后当咒术师。
当然,高回报伴随着高风险,咒术师的死亡率一直是业界内最高的。
七海建人诚恳道:“工资很高,但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