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病美人,最好躲在院子里别出来,小心被陶宇宁这疯子给吓到了。
徐青蔓左等右等,总算是见到了陆沁沁,只是她情绪不太自然,徐青蔓还以为是下人怠慢了她。结果听完丫鬟的解释后,徐青蔓的俏脸更是苍白,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红润也给吓得干干净净。
浣儿给她端来一杯参茶,说道:“姑娘,快喝下。”
“陆姐姐,是我没照顾好你,都怪我非要你今天来我府上。”
陆沁沁失笑,觉得这徐青蔓真是她见过最单纯的姑娘了。“这哪能怪你呀,我也要对你说声谦,那盆春兰本该是给你的。”
徐青蔓牵住她的手,相对于她自己的手微凉,那陆沁沁的简直是温暖,徐青蔓轻轻柔柔地说道:“陆姐姐,我们之前不需要这么客套的。”
陆姐姐的花卉有奇异一事,说给爹娘哥哥都不信。罢了罢了,他们不信是因为没有感受到陆姐姐的神奇,等日子久了,他们肯定能察觉到的。自己现在身子也越来越舒畅了,这都是托了陆姐姐的福呢。
还有那位陶公子,亏爹娘还在自己耳朵边夸赞他出色,等他们回来了,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喜怒无常的男子,最可怕。
这装了一肚子气的陆沁沁离开徐府以后并没有去如意花坊,她要回去找楚秋韫的麻烦。
她气冲冲地下了马车,头发丝都感受到了风的吹拂,她拎着裙袂,一脚踹开了客房的门,沉默地站在门口,逆着光的陆沁沁好似身上披着一层暗色的纱。
楚秋韫额角的青筋崩了崩,他看着陆沁沁的面容,发觉她柳眉倒竖,便闭上嘴,楚秋韫淡然地系上了里衣,穿上那件还染着血的外衫。
陆沁沁“砰”地一下关上了门,走到楚秋韫的面前,弯下腰,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你昨天要是死在陶宇宁手上该有多好,这样他就不会因为你迁怒到我身上。楚秋韫,你果然就是一个大麻烦。既然你死不了,就立刻赶紧马上离开我家!”
楚秋韫眼神一变,他下意识抓住了陆沁沁的手腕,问道:“你没事吧?你见到陶宇宁了?”
陆沁沁本打算甩开他的手,但一想到他昨天的伤,抿了抿唇,说道:“对,见到了。不仅如此,他还当着我的面踩烂了我的春兰,虽然他给了我一锭金子,那春兰已经归他了,陶宇宁想怎么处理那就怎么处理,可是我心里还是很不爽,所以我只能向你迁怒,都怪你!”
楚秋韫听着陆沁沁这两次长篇大论的抱怨,出奇的,心里没有任何的火气。
他竟然觉得这模样的陆沁沁很直率。
完了,自己一定是病糊涂了吧。
“这次是我连累了你,是我的错。”
陆沁沁向他翻了个白眼,挣了挣手腕,坐在了一旁的圆凳上,说道:“你一个书生,昨天是怎么逃出来的?”
楚秋韫扯起薄唇,发出嗤笑,满是嘲弄,他垂眸看着手掌上的伤痕,道:“现在看来,并非是我本领高强从那几个暗杀我的人手里逃出来的。准确的说,是陶宇宁故意放我一条生路。在他眼里,我就像是垂死挣扎的一个猎物,他是一箭就能射死我的猎人。”
“他,在玩弄我。”
陆沁沁揉了揉额头,这一个两个怎么都是变态啊,这本书里难道没有一个正常人么?
楚秋韫叹了口气,眉眼不见任何沮丧,道:“但他似乎小瞧了我,陶宇宁迟早都会因为他的自恃而丢去性命。”
陆沁沁懒得听他说这些谋算的事情,发完了牢骚后,起身就打算离开。
“你不撵我走了?”
陆沁沁瞥了他一眼,“我劝你尽快把你爹娘安顿好,今天我仅仅只是因为曾经跟楚家有关系,就让陶宇宁大发雷霆。”
楚秋韫面不改色,笑了笑,“我今早已经让人着手去办了,我留在这里就是想问你,要不要随我爹娘一起离开。”
陆沁沁不再嬉笑,她冷静地凝视着楚秋韫,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他真的是一个普通的秀才?
楚秋韫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算是解释也算是一种拉近关系的做法,说道:“曹县令一事,你不会以为靠着那几个乞丐小孩子,就能将事情传遍三阳镇吧。”
陆沁沁不想听他说秘密,她自认为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这一步。
“打住打住,你做你的事,不必跟我汇报!”
楚秋韫挑了下眉头,冲着陆沁沁笑时,竟有几分风流潇洒。“所以,鹿死谁手,不一定。”
陆沁沁捂着耳朵,她现在可以肯定楚秋韫的马甲不止这一个,她觉得自己就是这本书里最单纯的小可怜了。
她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
楚秋韫眼中柔和散去,低低说道:“不好生当你的世子,跑来三阳镇上撒野,真当这儿是你的后院吗。”
楚秋韫抚过自己伤口,虽然这是一场苦肉计,不过,还真有点疼了。
相信太子那边,会让侯府热闹起来。